繞一個籠子的形狀,而人形銀電貂則如沉睡一般的盤腿端坐在裡面。
“喂!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月楓隔著海藻籠衝著裡面喊了聲,銀電貂仍是沉睡的模樣,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真是太過份了,遲不睡,早不睡,偏偏我要找你幫忙時你就睡著了,氣死我了。”月楓氣的拾起一塊石頭就朝著海藻籠扔過去,結果可想而知,海藻籠外有一層結界,石頭又反彈了回來。
沒問到想問的事情,月楓也沒辦法,潛出湖面,有些發愣的看著前方禁制內的月光花開開敗敗,湖邊已經沒有了畢方的影子,想必是飛到哪座山峰間休息去了吧。
現在第一件事情是要想辦法回到皎雲琪身邊,與其等他來河邊打水偶遇,不如主動出擊,月楓打定主意便放開神識在混元空間外面搜尋了下,確定無人才從混元空間裡冒了出來。
掩藏住氣息,悄悄潛上山,才到小院門口便看見皎雲琪身形搖搖晃晃似要倒下來,她一時情急,也顧不上許多,足尖輕踩院門助力躍到他的身邊將他扶住,關切溢上心頭,“師兄,你怎麼了?”
皎雲琪面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月楓目光觸及之處,只見地面上滿是荊棘短刺釘板,而他居然以血肉之軀跪在了上面。
月楓不禁動容,如果說他有靈力,大可將靈力聚集到膝蓋部位保護膝蓋,雖然不能避免痛苦,但是至少不會受傷,可是他是毫無靈力的普通人啊。
是誰,是誰如此殘忍?
皎雲琪淡淡的推開月楓的攙扶,沒有起身,仍跪在那滿是血跡的短小釘板上面,只是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快要滴出血來。
那不著痕跡的推讓卻讓她感受到了距離,這是一種陌生的疏離,他看起來無害,渾身卻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淡漠氣息,彷彿故意要與世隔絕,月楓有些窘迫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不久前的剛剛,她還打了他一掌,她還想要他的命,雖然當時她走火入魔了,雖然他喚醒了自己,但是不代表他會原諒她的行為。
這種無形的拒絕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突然有點看不清皎雲琪了,他倒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在靈蠶園時,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像一碰就碎的琉璃。受傷進入昏迷的他單純無依的像個孩子,急需要她的幫助和懷抱,他們像早就有某種聯絡一樣相互依賴;在助自己擺脫心魔時,他那麼沉穩冷靜,飄逸安然,讓她安心,感覺安全,居然有種可以託付的錯覺。此時此刻的他陌生的像倆個人從來都不認識一樣。
她亦有自己的自尊,她還不是神,做不到笑對怒罵,從容不迫,要強的性子偏倔了起來,直直的站起身來,正要開口,他卻先說話了。
“我不想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原因潛入映月洞天,但是我看的出來,你本性不壞,千萬不要被一時的利益矇住了眼睛,走吧,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他的話淡淡的,沒有點破,但是已經足夠,月楓得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話。
月楓眼裡寒芒乍現,冰冷的沒有一絲熱情,輕哼一聲,“那就多謝!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和存在的目的,我的去向就不勞您操心。關於秘密,每個人都有,就比如師兄,任誰能想得到手無縛雞之力的你居然擁有不死法門呢。不過師兄請放心,只要我含月楓能安穩的待在映月洞天,師兄的秘密自然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皎雲琪低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覆蓋了那雙如星辰般閃耀的深眸,嘴角朝上一勾,輕聲的像是自言自語道,“不死法門?連死都沒有權利選擇的人,很值得別人羨慕嗎?”
聽他這話裡的意思,好像不太願意擁有這玉鼎,有戲!月楓迅速蹲了下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皎雲琪搖了搖頭,“誰也幫不了我,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該死,又是這樣不冷不熱的語氣,最討厭這樣的,無形中能把你氣得半死。月楓嘟著嘴握了握拳,看著那個瘦削又筆直的背影,真的很想給他一記橫刀,直接打暈,帶到安全地方好好研究,終還是嘆了口氣,朝著他施禮,“師兄多保重,月楓告辭!”
一邊往山下走,月楓就氣自己多管閒事,他反正有玉鼎護身,連三昧真火都燒不死,區區釘板又能耐他何,不過多吃些苦頭罷了。
想到那人的臭脾氣,她氣不打一處來,痛死他活該!
既然正面無法接近,看來只有曲線救國了,只能以琉璃石頭的身份去接近他,保護他的同時順便研究下如何取出那鼎又不傷害他的本體。
不對!周圍怎麼突然變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