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冷笑道:“我還以為樹上有吃的東西呢,要不然你怎麼會不記得我們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鷹刀哈哈一笑,躍下樹來道:“不好意思。不過,我保證等會兒你一定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頓。”說到這裡,他轉頭望向遠處的那個莊園輕笑道:“象這種炎熱的天氣,要是有一杯冰鎮的葡萄美酒便好了。希望憂雪山莊內有這些東西,否則就令我太失望了。”
鷹刀的心中突然湧起強烈的鬥志,他知道從現在起,便會迎來一個個精彩刺激卻又步步驚心的日子,如果沒有旺盛的鬥志、堅毅的神經以及超人的智慧,也許過不了幾天,他就將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即將與群狼共舞。
鷹刀眯著眼睛微笑著望著憂雪山莊,隱約間,眼神之中竟似有一絲凌厲的刀光閃過。
憂雪山莊。
花廳。
晶瑩剔透的夜光杯內斟滿了色澤殷紅的葡萄美酒,杯子卻放置於一塊尺許見方的冰塊之上。果然是冰鎮葡萄酒。只是,在這盛夏之中居然在片刻之間便能夠找到這偌大的冰塊,可見憂雪山莊辦事效率驚人。
鷹刀舉杯痛飲一口,大聲讚道:“好酒!”
坐在鷹刀對面的侯嬴眯著眼睛細細看了看鷹刀,笑道:“這葡萄美酒要細細淺啜方能品出其中真味,如鷹兄這般狂飲,又怎麼能夠辨別酒的好壞呢?”
鷹刀笑道:“男子漢大丈夫飲酒怎麼能學那女孩子家淺嘗慢啜?再說,喝酒的真趣在於‘痛快’二字。只要酒逢知己,便是三文錢一碗的老白乾喝了,也是好酒。但如果同飲之人言語乏味、面目可憎,便是全天下最好的酒喝了,也是無味的緊。”
侯嬴撫掌笑道:“鷹兄高論,果然已得酒中真味!”說著,笑容斂去,注目在鷹刀臉上一字一句道:“卻不知對於鷹兄來說,我侯嬴卻是哪一類人?”
鷹刀毫不怯弱地回望著侯嬴,眼神中爆起一道閃亮的光芒,道:“現在還很難說,但我希望在即將來臨的日子裡,我們能夠一同去痛快的喝幾碗三文錢的老白乾。”
侯嬴默默地注視著鷹刀,彷彿要確定鷹刀說話的真偽。過了一會兒,他微嘆一口氣,輕聲道:“如今我們已經同坐一條船,所以我真的希望能夠相互信任、合作無間。至少,要在事成之前能夠做到這一點。”
鷹刀笑道:“我既然來到這裡,就說明了我合作的誠意。”
侯嬴目光閃動,終於舉起酒杯痛飲而下,笑道:“鷹兄莫怪,茲事體大,一招不慎,便是滿盤皆輸的局面,故而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倒教鷹兄笑話了。”
鷹刀搖頭道:“侯兄年紀輕輕便能做到謹小慎微,我鷹刀只有敬佩之心,哪裡會笑話侯兄?老實說,我們在合作之前若不能達成一個共識的話,在合作的途中難免會出現問題,到那個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侯嬴長笑一聲道:“好!有鷹兄的加入,我相信大事必成!”說著伸出手來。
鷹刀也伸出手去和侯嬴重重一握,笑道:“老實說,天魔宮教主之位我也是有些心動的。哈哈!”
侯嬴也笑道:“只要我們合作無間,這區區教主之位必然手到擒來。好了,接下來我給鷹兄引見幾位教內的朋友,大家好一起商議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
鷹刀道:“且慢!我還有一個要求。”
侯嬴眉頭輕皺,望向鷹刀。
鷹刀嘆了口氣,道:“我有一位朋友身中奇毒,非貴宮的‘三葉雪桑’不能解毒。所以,我希望侯兄在一個月之類能夠助我取得‘三葉雪桑’。”
侯嬴微笑道:“我本來以為鷹兄只是為荊流雲所迫,才前來憂雪山莊。如今看來,鷹兄是衝著我宮中神物‘三葉雪桑’而來的。如此,我對鷹兄的合作誠意又多信了幾分。”
鷹刀笑道:“正是。否則,我鷹刀就算是被花溪劍派的人逼得無處可逃,我也不會來憂雪山莊。大丈夫死則死耳,又怎麼能輕易屈服於環境之下?但……”
侯嬴截口笑道:“但情義二字卻是任何人也不能輕易跨過去的。那位和鷹兄同來的姑娘雖然在重傷之下昏睡不醒,但冷眼望去,嬌俏動人麗質天生,實在是天下絕色。也難怪鷹兄改變初衷,願意和我們合作了。綵衣姑娘曾有言道,說鷹兄在花溪劍派的逼迫之下,整個江南已無容身之處,故而在七日之內必來投靠憂雪山莊。卻不料到她也算錯了此事,原來鷹兄甘於合作只是為了絕世紅顏,而不是為了自己活命。”
鷹刀黯然道:“她受此重傷可說是受我所累,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