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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莫灣忽然住了嘴,定睛審視著眼前這麼近卻感覺那麼遠的兒子,第一次正視他的小封已經不再是個天真無知的幼童,十二年,他們父子一起走過風風雨雨,走過了十二個年頭,他老了,他大了,社會在發展,人們在進步,唯有他,還一意孤行,堅持著他自己心中的幻想,即使如此,十二年都過去了,他也不在乎再多等一個十二年,他就不信這世界之大就沒有一個是符合他心意的白馬王子,至於滕子封,仁莫灣後知後覺的發現,畢竟不死親生,這孩子這麼花心,保不準是遺傳了他親爹的基因,算了,算了,生氣又怎樣?
一切擔憂和期望都是徒勞的,沒再說什麼,仁莫灣轉身踱出了滕子封的臥室,他不應該把全部的時間都糾結在滕子封潔不潔身自好這個問題上,而是應該一心一意的攻克他單身貴族的頭銜才是。
到底是哪裡不好?為什麼自己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怎麼就沒有一個看上自己的呢?仁莫灣到了現在三十而立的年紀還是不懂得自我反省,所以他才剩在了家裡。
等滕子封衝完涼出來的時候,仁莫灣正穿著單薄顯現身材的熱褲和跨欄背心盤腿坐在地上跟著音樂練瑜伽。
深邃的目光被大汗淋淋的仁莫灣深深吸引,精緻如同瓷器的鼻翼上覆著一層細密的汗珠,鵝黃色的燈光從棚頂斜照下來,柔和了小男人精緻的五官輪廓,棕色燙染短髮亦被汗水打溼伏貼在奶白的側面頰上,小男人有著一張纖細的瓜子臉,一彎彰顯他優雅氣質的弦月眉和一雙富有東方情調的丹鳳眼。
性感的嘴唇有著水嫩的顏色,略微發白卻不病態,不過看著倒是要人容易聯想到性慾是否低下這種私密的問題。
並不是很棒的身材雖然沒有男人強勢的硬朗線條與令人羨慕的肌肉群,卻異常的纖細高挑,這會兒正彎曲著擺出不同的姿態來,令滕子封訝異仁莫灣身子的柔韌性。
每動作一下,小男人胯下的藍色熱褲都往臀峰下處攢動,誘人的股溝便會在鬆垮遮在腰眼處來回甩蕩的衣襬中若隱若現,真白,巧克力一樣的白。
看了仁莫灣練了十二年的瑜伽,從沒有哪一刻令滕子封如此刻這般心猿意馬,怎麼就突然感覺瑜伽的動作很……很OPEN呢?劈腿拉胯,真是要人‘火’大啊。
“老東西,你褲襠開了。”滕子封身體裡的邪惡因子在作祟,迫使他如此口無遮攔的脫口而出。
果然,正倒立的仁莫灣一驚,忽忽悠悠的就從牆壁上跌落下來,幸虧滕子封手疾眼快的衝上去一把抱住了仁莫灣,尼瑪的要不然這廝非得摔個七葷八素的。
驚魂未定的仁莫灣首先想到的是他的褲襠,叉開腿低下腦袋就伸手扒著自己的褲襠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炸毛,他媽的,這崽子竟然敢給他謊報軍情????
抬起頭來,對上的是滕子封那雙滿是戲謔的黑眸,騰的一把火在心中燒了起來,怒紅了仁莫灣的雙眼,猛地伸手把滕子封推開,仁莫灣河東獅吼:“你這孽子,混賬,不聽老子的話,還氣老子,老子……老子……”這廝是真的被氣到了,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最後威脅滕子封道:“老子再也不吃你做的飯了,混球!”
騷年笑看著仁莫灣氣呼呼的衝回自己的房間,隨後他也回房去研究他的遊戲去了。
等滕子封再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發現仁莫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本來大好的心情一下子低至冰點,不用想,那個蠢男人一定又出去尋愛去了,該死的,江小魚叫他去全想家的店子裡打會兒檯球他都沒去,為的就是回家守著仁莫灣,結果又要他給溜了出去。
“怎麼不接電話?”坐在仁莫灣對面的林洛見笑眯眯的問道。
“關你屁事!”這廝現在跟瘋狗一樣,得誰咬誰,憤恨地白了林洛見一眼,低頭咬住藍色的吸管用力的吸起來。
瞧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仁莫灣就氣不打一處來,按下靜音,無視滕子封第五遍打來的電話。
突兀的,仁莫灣電話停止了震動,對面林洛見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種馬先生掏出電話瞄了一眼後嬉皮笑臉道:“灣仔,你兒子打來的。”
“不許接!”仁莫灣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求爺辦事就這態度?”林洛見睨視臉色看起來像吃了大便一樣的仁莫灣戲謔道。
“我現在就走,你愛咋接就咋接。”仁莫灣把果汁杯子往桌面上一墩,起身就要走,卻被對面的林洛見伸手一把給按住。
下一秒,林洛見便按下了電話的接聽鍵,勁爆的舞曲突然斷掉:“小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