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王聰:“你確定此人就是邊軍主將?”
王聰撓了撓頭,卻並不敢確定:“應該是此人吧,此人自稱是程東,乃是邊軍主將,不過沒有給我看他的印綬,不過此人絕非是一般人,我倒是相信他就是邊軍主將。”
哦了一聲,王渾遠遠超程東望去,看著程東到了城下,只是朝自己一抱拳:“在下邊軍程東,上面的可是雁門太守王渾王大人?”
“正是王渾,不知程將軍不遠千里前來雁門郡有何貴幹?”王渾也抱拳回禮,卻並不帶出一點神情。
“在下取道長安,不過是途經貴地而已,本來想悄然無息的過去就罷了,不想給王大人添麻煩,不過後來一想,既然王大人知道在下來了,若是不來拜會一下王大人,未免有事了禮數,所以才備了點薄禮,還請王大人不要嫌棄才好。”程東哈哈大笑,一副很開懷的樣子,只是誰能看不出來,不過王渾正要開口,卻又聽程東朗聲道:“程東此來,單人單騎,就是有一件要事與王大人商量,此時當關繫到王大人未來的前程。”
王渾臉色微變,眉頭緊了起來,事關自己的前程,真是好笑,不過程東說的鄭重其事的,王渾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略一遲疑,便命人開啟城門,將程東請進來,對程東敢單人單騎進城也不免有些佩服,隨即令人安排好了酒菜——
第八十九章丁小公子
卻說眼見酒過三巡,程東也已經幾乎吃飽喝好,只是醉眼朦朧,卻始終閉口不談剛才所說的前程,王渾雖然不在意,但是心中始終和堵個什麼東西一樣,又喝了兩杯,終於王渾按耐不住了,咳嗦了一聲:“將軍剛才所言——”
話未說完,程東忽然重重的咳嗦了一聲,雙眼一亮,先前的酒意便已經不翼而飛了,隨即臉上多了一絲凝重,將酒杯放下,這才低聲道:“王太守,你在幷州,我在幽州,幽州有劉虞公孫瓚相爭,幷州雖然沒有出現亂像,但是天下大亂,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冀州有袁紹韓馥,青州兗州有數路諸侯,整個中原諸侯無數,如今已經開始相互攻奸,打亂將起呀,不知王太守如何應對?”
沒有緊緊皺了起來,王渾瞄了程東一眼,不曉得程東是何意,不過意思已經明白,輕輕吁了口氣:“程將軍是說——”
“天下將要大亂,你不能爭鋒天下,那麼必然會被天下所吞噬,要麼一時風雲,要麼就要泯滅眾生,即便是不說其他,單論自保,王太守如今很快就要面臨抉擇了,只待年後劉虞就會興兵十萬與公孫瓚相爭,到時侯無論是劉虞還是跟著誰勝了,一面執掌幽州,一面觀望冀州青州兗州,而西望幷州,王太守可是首當其衝,如果如今不早作打算的話,就只怕——”說到這裡,程東忽然頓住了,只是夾了一些菜。
王渾為太守,如何不知道其中的蹊蹺,心念一轉,只是低聲道:“訊息可準確?”
程東嘿了一聲,卻不正面回答,而是搖了搖頭:“想我邊軍鼎盛之時單是幽州就有三萬大軍,而隨著時間過去,劉虞公孫瓚不停的吞併,我在之前,邊軍只剩下廄奚大營不足二百,上谷大營不足五百,出去戰死的,大部分被劉虞公孫瓚所吞併,相比王太守不會不知道這些事,所以程東想要保邊軍一點香火,這才有了長安之行,只是程東一人之力,兵不過三千,戰將不過數員,困局廄奚獷平,糧草無法自足,兵員無法補充,去一趟冀州換糧,卻是幾次遭遇伏兵,如果不是程東還能打仗,只怕不能坐在這裡和太守說話了,只是程東之地,可不比太守,內無興盛之道,外無奧援,單以一人之力終究有限,弱戰爭起時尚且不能自保,則必將淪為他人的嘴邊肥肉,與太守相差無幾,程東所想唯一自保之策,那就是合縱連橫,也不慢太守說,程東已經和冀州牧韓馥韓大人聯絡過了,只要程東有一席之地,就可以一起壓制袁紹,不知太守——”
王渾算是明白程東的意思了,而幽州的劉虞也正是他一直顧忌的,一旦劉虞統一幽州,對王渾來說可不是好訊息,王渾相信劉虞和公孫瓚很有可能會打起來,從各種跡象來看,程東並非無的放矢,雁門軍兵力不過七千,而邊軍也不過三四千,與劉虞相比不過是小孩與大人的比較,王渾不是沒有想過觀望形勢,但是要和公孫瓚聯合,王渾也還是有些顧忌,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的,公孫瓚勢大也會盯上他的,除非肯放棄雁門郡,但是王渾能放棄得了嗎?
看王渾陷入沉思,程東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個,然後垂下眼瞼,心中卻也開始胡思亂想,雖然是臉是其一,但是程東越想越覺得自己做對了,合縱連橫能夠擺脫邊軍現在的壓力,而算來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