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還不成?我偷東西就是圖個樂兒,沒有壞心,真的!”
“住口!”凝霜橫眉冷目,“真是黑的也能給你說成白的!”
那毛賊半點兒不見她心軟,一下子坐到地上抱住她的腿哭了起來,“實不相瞞,我家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實在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拱橋上人來人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陸安安扶額,“你快別哭了。”
那毛賊見陸安安輕聲細語,雙目含淚真誠道,“這位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
“小姐,你別信他!你看他的穿著,哪裡像走投無路?”凝霜把他揪了起來,拽著他就要走,“我現在就把他送官!”
“哎呦,你這個母夜叉,好好說還不聽是吧?”那毛賊也不哭了,“小爺我跟你逗著玩兒,你還真當我治不了你不成?”
話音剛落,毛賊一個旋身,原本還被凝霜攥在手裡的衣物頓時就掙了開來。凝霜回神,就見他矯健瀟灑地坐到了拱橋的扶拱上,屈起左膝,眉眼飛揚,悠悠道,“見官?你能捉到我再說。”
那模樣極其欠扁!
凝霜氣不過,衝著他就撲了過去。毛賊直接在扶拱上站了起來,左躲右閃,凝霜愣是碰都碰不著他。
凝霜被他氣的就要跳腳,掐著腰指他,“有能耐,你就別下來!”
那毛賊輕身一躍,落到她背後,抱臂得意洋洋道,“我下來了,你能怎麼樣?”
凝霜直接出招,二人在拱橋上纏鬥了起來。
周承奐微微擋住陸安安,輕笑,問她,“怎麼辦?”
陸安安扶額,喚她,“霜兒,別打了。”
那毛賊格擋住凝霜的手臂,揚眉壞笑,“母夜叉,你家小姐讓你別打了。”
凝霜恨恨收回手,毛賊將錢袋扔還給她,對著陸安安拱手行了個禮,“今日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咱們有緣再見。”
毛賊挑唇笑著離開,離開前還衝著凝霜做了個鬼臉,“母夜叉,有緣再見!”走了兩步又回頭,補充,“對了,我住不夜天,有空來找我玩兒啊!”
凝霜的臉都快被氣成包子,跺了跺腳,陸安安安撫她,“好了,別生氣了啊。”
周承奐撫了撫鼻尖,“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陸安安笑著拒絕,“你有事先去忙吧。”
“那好。”周承奐進退得宜,“你們路上小心。”
陸寧寧敗給紫蔚後,一直在留在中庭揣摩研究招式,瞧見她們進來,凝霜還氣鼓鼓一臉,調笑,“呦,霜兒怎麼生氣了?”
凝霜疾言厲色又繪神繪色地把方才的遭遇跟她說了一遍,完了重重強調,“六小姐,您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可恨!”
陸安安扶額,陸寧寧把凝霜拉了過來,壓低聲道,“待會兒我帶你去報仇!”
凝霜暗暗點頭。
“霜兒,你陪我練會兒武。”陸寧寧微揚了聲音,又衝著陸安安道,“五姐,你先回去休息吧,霜兒借給我一段時間。”
陸安安搖頭淺笑著離開。
陸安安一走,陸寧寧就拉著凝霜往外走,“那小子現在在哪兒?敢耍你們玩兒,我看他是活膩了!”
“他說他住不夜天。”
陸寧寧哼了一聲,直接帶著秋霜殺到了不夜天。
穆掌櫃見她殺氣騰騰地衝進來,撥算盤的手微頓了一下,“六小姐,您——”
陸寧寧重重地在櫃檯上拍了一下,打斷他的話,橫眉道,“叫那小賊出來!”
穆掌櫃還在懵著,就見凝霜衝著一個靠在二樓扶欄上的人影指了指,憤憤道,“六小姐,就是他!”
那毛賊俯身靠在扶欄上笑著衝她們揮了揮手,嬉皮笑臉道,“母夜叉,這麼快就來找我了?”
真賤!
陸寧寧掐著腰,氣不打一處來,侮辱霜兒就是侮辱她!侮辱陸家!
她衝他指了指手,揚聲道,“你給我下來!”
毛賊笑了笑,一字一字欠扁道,“我就不!”
陸寧寧被他氣笑,直接和凝霜殺上二樓,那毛賊又開始跑,二人跟在後頭追。
穆掌櫃抬頭就看見三人在二樓的環形長廊上你追我跑,跑了一圈,陸寧寧吩咐道,“霜兒,我掉個頭兒,咱們從兩頭堵住他!”
“好的,六小姐。”
那毛賊站在她們對面的長廊上得意洋洋做鬼臉,陸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