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拈心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忽然小聲地說:“你的頸子痛嗎?”
“也不是痛,只是一遇下雨天,總覺得頭好像要掉下來似的,不能負荷……”他隨口道。“看過大夫,都說沒病,不礙事的。”
“哦……”她的視線落在地上堆起的書。不是四書五經,大多是正史、野史、鄉野傳奇。“我……我姐夫家有一屋子的書。”
楊承文雙目一亮!“聽起來你姐夫倒是個附庸風雅之人。”
她想了下,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他是都統……”
接下去的話,他已沒再細聽了,因為耳邊雷聲轟轟作響,他慘叫不妙。
都統啊,完了完了!若是她的名節在他家出了問題,她那個都統姐夫會不會砍下他的頭?
他完了!完了!他死了!死了啊!
半柱香後。
胤玄未張眼,就知博爾濟踏進小屋之內。
“姐夫?”拈心揉揉困盹的雙眸。
博爾濟對上他的眼。良久,才不吭一聲地轉向拈心,強壓下心裡的怒氣,柔聲說道:“我來帶你回家了。”
“哦……”她爬下床,胤玄直覺要撫平她襖上褶痕,博爾濟立刻將她收進臂膊之中。
“郡王,請自重。”他的臉色未變,但額上青筋在暴跳。
胤玄的嘴勾勒笑弧。
“自重這兩個字,本王還知道怎麼寫。”他不將博爾濟放在眼底,轉向拈心笑言:“改明兒個,我想法子請南懷仁出宮,讓你瞧瞧除了屍體外,世上還有更好玩的東西。”
她對南懷仁一點興趣也沒有,認真問道:“你睡飽了嗎?”
他的神色柔了,輕輕應一聲:“嗯。”
博爾濟沒有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行禮之後便帶住拈心離開。
楊承文眨巴眨巴地望著他半坐在床上,眼裡充滿驚奇。“我的床到這一刻才顯得有價值,一個郡王與都統的小姨子曾睡在上頭……”早知這男人的身份比都統還尊貴,方才他就不會去都統府告密了。
郡王呢!來教會的皇親貴族是有,卻從沒有比貝勒還高等的貴人來過,不知道將這張床的價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