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跟娘在一起,可娘已對婚姻無望,兩人就這樣湊和到一起。只是家裡頭有個這麼大的女兒,兩人沒明著來,他時不時會暗中摸過來跟娘好,天沒亮便起身離去。
於塔娜嘆了一起氣,往山洞走去。沒走多遠,想到娘緊鎖的眉頭,她返身回來,悄悄潛在房外。
“海哥,這幾我的心總是很亂。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你不要多想了,他已死多年,根本就不可能再回來。”
“可是,這幾天我都在做惡夢。我夢見他回來了,要血屠了村子。而且當年我們並未見著他的屍體,這其中會不會有變故。”於歌泱的聲音很是慌亂。
“他不可能有命活下來的,吃了墨株草的人,武功全廢,必死無疑。再說他那條腿斷了,還受了重傷,就算沒尋著屍體,也絕不可能活下來的。歌泱,這事早已遠去,不要想太多了,身體要緊。”
“海哥,我想將族長之位傳給塔娜。她長大了,該是放手的時候了。待她接了族長之位後,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找一個地方住下來,這個地方,我不想再回來了。”
“也好,我們在外邊住幾年,想到你想塔娜了,再回來看看。”
“每一次看著塔娜,我都會想起他,想起那個惡魔。我知道,是我愧對了塔娜,我不配做一個母親。我想對她好,可是,每當此時那個惡魔就跑出來了。”
於塔娜悄悄離開了,兩行淚悄然無聲的劃落。從小到大,無論她做的有多好,母親從來都不會表揚她,不會對她笑。不是不夠好,而來中間隔了個爹。
爹不是失蹤了,是被娘和海叔給害死的。
對於爹這個詞,於塔娜已經忘了好多年了,甚至連個模糊的影子也想不起來。她只知道他不是好人,更甚,他是個禽獸,豬狗不如的禽獸。在記憶中,她有個小姨,只比她年長几歲,跟長相普通的娘相比,花容月貌的她,猶如天女下凡,是全族小夥子愛慕的物件。可有一天,她外出回來了,進了小姨子的房間,卻被房中的情景嚇到了。房間凌亂不堪,小姨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身上有很多痕跡,眼睛睜很大,身上流了很多血。
小姨死了,是吃藥死的。
當晚,爹和娘吵了一架,爹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救娘,說他一時糊塗,喝醉了酒,以為小姨是她,就行了獸慾。
娘守了小姨一個晚上,第二天,對村子的人說,小姨到山那邊採藥被毒蛇咬到,死了。
小姨很快下葬,村子的人都以為她真被蛇咬死了,那些小夥子傷心了整整半年才緩過來。慢慢的,有人開始娶親生子,再慢慢的,開始忘了小姨曾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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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山聽到外邊傳來輕微的腳步,仔細辯認後,知道是於塔娜來了,便放下了警惕之心。
腳步漸近,果不其然,於塔娜手挎了只籃子走進洞中。
於塔娜臉色慘白,強顏歡笑道:“一個晚上都脫不開身,現在才來,讓你們久等了。”
“於姑娘有心了。”蕭山道謝,扶剛醒不久的詩畫坐了下來。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詩畫對著於塔娜笑笑,頭眩暈幾下,手忙撐住身邊的岩石,穩住身體。
於塔娜將籃子放了下來,“我帶了兩套衣服,不知你們合不合穿?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再換。”
肚子餓的咕咕叫,兩人也沒推辭,端起飯吃了起來。吃完飯後,蕭山拿起衣服到山洞裡邊換好出來,只見詩畫拿著衣服不動,很是尷尬,難為情的看著於塔娜。他當即明白過來,她嫌衣服太露了。
“入鄉隨俗,去換吧。”
“……嗯。”詩畫看了眼短衣短褲的蕭山,覺的很是滑稽,但他說的確實在理。深吸一口氣,起身去了內洞換衣服。雖說女子不露體,但身陷深山老林,沒得挑選。再怎麼說它也是塔娜的服飾,她好意一片,不領情實在說不過去。
想歸想,可換好後,詩畫只覺得身上涼嗖嗖,無袖短衣加及膝短裙,全身沒多少塊布料,倒是飾物掛滿身,彆扭之情油然而生。
於塔娜見詩畫換了半天的衣服還沒出來,孤男寡女對望無言。她從小到大也沒跟男子如此親近過,不由有點尷尬,舔了舔唇,解釋道:“我們族叫塔族,終年生活在深林中,外人一般是不可以到族中來的。塔中的先輩為了保障安全,在村子的周圍設了很多迷陣,你們沒人帶路是走不出去。今天先委屈你們在這裡呆一晚,明天我再想辦法帶你們出去。”其實她也沒有出去過,地圖在娘手上,也不知用什麼方法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