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很離譜/緣緣草
文案
清水版:
某女偷得山神廟偷祭品後,返途中撿到一個被雪覆蓋的美男大叔,為了得到報酬;她決定救他。
誰知大叔醒來後失憶了,錢財無望。某女設法欺騙,讓他成了她的未來相公。
GD版:
某女:大叔,灑家把你撿了回來,你就是灑家的人啦。既然你是灑家的人,那豆腐就任灑家吃啦……
大叔嬌羞狀:人家是老豆腐。
某女瞥他一眼,舔了舔嘴巴,又道:管你老豆腐嫩豆腐,好吃的豆腐就是好豆腐!
半路撿男人
天音國,寒冬,鵝毛大雪的寂靜揚春村。
寒風呼嘯而過,吹在臉上似割人的刀子般,生疼的很。
村子裡門戶緊鎖,寒風呼呼夾著雪花毫不留情的擊打著門板,門框砰砰作響。
如此不宜出行的惡劣天氣,卻有一行人緊裹著棉衣,弓著身子在厚厚積雪的路上吃力的蠕動著,去參加一年一度的山神祭。
村民早早的冒著寒冷來山神廟祭拜,祈求來年有個好收成。他們虔誠對著山神像三磕九拜、唸唸有詞。
山神像後面窩著一個瘦弱的小身子,破爛的薄衣,緊抱著雙肩、妄圖取些暖意的雙手已被凍腫,呈醬紫色。嘴唇開裂,裂口上有幾絲凝固成黑色的血跡。臉上有著好幾道淤青,似是被人打過,留下的痕跡。顫抖的唇跟著神像正面跪拜的村民,無聲的默唸著,祈禱讓廟裡的人早點離去。
天寒地凍,身子已被凍的失去知覺,要是此刻有火烤該多好。想起臥病在床的娘,不由的想早點回去,可家裡頭已沒有填肚子的食物。大冬天的,別說是米,連早些時候在別人莊稼地裡偷來的白菜也沒有一根了。今天得帶吃的回去,要不娘就沒有東西吃了,自己不吃沒有關係,可孃的身子病弱,已三天沒銅錢抓藥了,再不吃東西肯定挺不過去。
年還沒過,這寒冷的日子還有得熬,但願娘跟自己還能堅持的住。
像聽到了她的意願,村民跪拜唸叨了一整日,終於結束了這亢長的祭拜儀式,目含期待的離開了山神廟。
詩畫動著僵硬的身子,好一會才活過來,小心地從神像後面爬了出來,看到神臺上放著一隻燒雞、三個芝麻大餅、七八隻熟雞蛋時,她高興的笑了,在廟裡挨凍受餓一整天終於有了回報,只要省著點,兩天的食物就解決了,這隻燒雞還能拿去換幾個銅板,給娘抓劑藥。
凍僵發紫的手從破爛的衣兜裡掏出一個破布袋,將神臺上的祭品一一放入布袋中,繫緊袋口。抬頭望了一眼被擦的閃閃發亮的冷冰神像,罵道:“你這個乾坐著等吃老傢伙,瞪什麼瞪,每一次來你都要瞪。不就是拿你點吃的嗎?再瞪,連你的眼珠子都挖掉。你倒好,整日板著一張臉,坐著就有的吃喝,還有何不滿,淨會騙些愚昧的人。”
都說神是普度眾生的,救人於水深火熱,可她連家都被毀了,日子也可不過去了。這些鍍金的大慈大悲佛爺們,依舊乾坐著,慈悲笑對芸芸眾生,但……可曾幫過她一把?
“你不救我,我定會自救!”
詩畫不屑的“呸”了一聲,離開了山神廟,為了能夠早點趕回家,她選了小路。
小路全被積雪覆蓋,詩畫裹緊身子小心的走著,可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踉蹌了幾下。身子向前滑了幾步,腳被路中間一個被雪蓋住的物體絆了一下。詩畫“啪”的一聲向前摔,身子被滑出好遠,手中的布袋飛了出去,落在遠處。
“出門不利,一天晦氣。”詩畫罵罵冽的爬了起來,掃著身上的雪,忙著去撿布袋。本想繼續往前趕,可莫名的,她竟氣不過的返身而回。走到那被雪蓋住而使她絆倒的物體前,用破爛的鞋子踩了兩下,竟是軟軟的。
這個?不是木樁不是石塊,是什麼?
不對,上山時也是走了這條路,那時根本就沒任何東西攔在路上,再說這大雪天的,誰有閒情來做惡戲弄她。有閒情做惡,還不如早點回家烤火。這條路她都走爛了,哪個地方有石頭,那個地方有長草,都摸的一清二楚。
怕是自己多疑,不死心的再用腳踩了踩,還是軟軟的。踢了兩下,一個青色的東西半露出了雪面。
難道是別人無意中掉的好東西?詩畫好奇的蹲下身子用手拂開雪,竟是一塊龍鳳呈祥玉佩。一看就知是塊上等玉雕刻而成,定能換不少銀子。難道是剛才出口罵了山神,然後他羞愧難當,送了一塊玉佩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