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著一身錦衣白袍,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氣質出塵。他見陸氏,行了禮,之後又瞧了一眼新添的妹妹絹姐兒。絹姐兒生得甚是可愛,因不足月,比一般的嬰兒嬌弱些,此番一雙眼睛眯著,正在酣睡。見這妹妹,蕭瑭的眉宇也柔和了些。
陸氏卻道:“那杏瑤你打算如何處置?”
蕭瑭登時斂了眉,看向陸氏。
陸氏一張俏臉沒了昔日的柔弱嬌美,想起那日之事,她就心裡發堵。陸氏揮了揮手,讓屋子裡的丫鬟們都下去,只留一個心腹嬤嬤。她道:“她跟了你,心卻不向著你,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做什麼?”她知道兒子是個孝順又知分寸的,她這話說到這份上了,兒子自然也會妥善處理這事兒。原先她還以為,這杏瑤是顆可以利用的棋子,可眼下給了她一個妾室之位,她不但沒有為她兒子盡心盡力,如今倒是幫著蕭珩了。
蕭瑭略微垂眸,似是在猶豫。
陸氏這才道:“怎麼?捨不得了?”
前些日子她這兒子經常去杏瑤那兒,她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是起來,這小丫鬟生得細皮嫩肉嬌俏可人,的確是個小美人兒,這男人嘛,哪有不喜歡美人兒的。她那兒媳容貌生得不過是清秀,加之身份擺在那兒,在男女之事上恐怕也是拘謹矜持的,自然比不過這個美貌丫鬟讓人覺得新鮮。
蕭瑭道:“兒子沒有。”
陸氏點點頭,總算沒有令她失望。
出了汀蘭居之後,蕭瑭便去了杏瑤那兒。
自上回之後,他已經有半月沒有去瞧過她了。那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在外面就同她做了那種事。他至今還記得她瑟瑟發抖的偎在他的懷裡,香軟的嬌軀緊緊貼著他,更是怕發出聲響硬生生將嘴唇都咬出血來。
蕭瑭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做出這種事。
那日他將她抱了回去,命丫鬟好生照顧之後,也就不聞不問了。
蕭瑭在外頭踱步猶豫了片刻,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便抬腳進去。他進去,裡頭的丫鬟見著自己,似是嚇了一跳,之後慌慌張張的行了禮,將他迎了進去。
蕭瑭見杏瑤躺在榻上,忙闊步上前。
見她一張小臉蒼白如紙,不過幾日,生生瘦了一大圈,顯得這雙眼睛格外的大而黑亮。
一時蕭瑭也忘了所為何事,只對上她詫異的眼眸,問道:“怎麼病了?”
杏瑤沒想到他會來。
那日他在外頭髮了狠似的要她,一下一下絲毫沒有溫柔科研。起初她還能保持神志,之後卻是累得睡了過去,醒時自己已經回了這兒了。大抵是秋夜裡涼,她同三公子在外面胡鬧,她身後抵著的又是冰涼的山壁,自是不小心著了涼。可那回之後三公子就像是忘了她這個人似的,再也沒有過來,更沒人來問問她的情況。這兒都是陸姨娘管事的,如今陸姨娘剛生完孩子,加之同阿皎的事情,她就更加不敢去勞煩她,只用自己的私房錢讓丫鬟去抓點藥,想著過幾日就會好了。
就連阿皎那邊,她也瞞著。
哪知這病遲遲未好。
杏瑤沒說話,蕭瑭便猜出定是那日之事,一時他心下生出幾分愧疚,忙讓屋裡杵著的丫鬟去請大夫。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見這熱度不算太燙,也就鬆了一口氣。
杏瑤莞爾一笑,若無其事般道:“三公子今日怎麼來奴婢這兒了?”
蕭瑭道:“這些日子忙,沒顧得上你,今日路過,順道過來看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又道,“這病了怎麼不派人告訴我?”
杏瑤垂了垂眼,小聲道:“奴婢不敢再惹三公子生氣了。”
往昔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活潑的很,可唯有在他面前,她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很低。那晚的事情,她的心頭也不過存過一絲絲怨恨,只有一瞬,便又拋諸腦後了。她是這麼的喜歡他,心裡念著:只要他開心就好。
蕭瑭臉上有些尷尬,自然也沒有再說下去。半晌,他才摟過她的肩頭,讓她偎在自己的懷裡,安撫道:“好好養身子,別想太多了。”
杏瑤頓時喜上眉梢,伸手就抱著他的身子,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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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皎懷孕三月的時候,適逢臘月。靖國公府是熱熱鬧鬧的,不過外頭卻是下著鵝毛大雪,阿皎素來畏寒,到了冬日恨不得把自己包成一個糰子。
蕭珩更是命人早早的燒起了地龍,這屋子裡暖烘烘的,才不會凍著他的妻子。
夫君如此疼愛,阿皎乾脆也獎勵了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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