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漸漸走遠。
柳玉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叱羅修遠去的背影,被甩開的手停在空中,微握的掌心有種寂寞的弧度。
…………
元靜堆著滿臉的笑意,看著一旁明顯不開心的叱羅修,開口說到:“你很喜歡柳玉?”
叱羅修生氣地哼了一聲:“喜歡又有什麼用。”
元靜故意拉長了聲音,想要吊起叱羅修的胃口:“醫仙想讓柳玉也喜歡你麼?”
停下了腳步,叱羅修抬眼看了看元靜,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渴求:“你有辦法?”
元靜笑了笑:“這感情,不光要有真,還要有些許的計謀。”
皺了皺眉,叱羅修說道:“你們中土人就是麻煩,做些什麼都喜歡算計。”
元靜聽了不急,反倒笑著問:“那醫仙是不想讓柳玉喜歡你了?”
“想。”毫不猶豫地開口,隨後叱羅修的臉上洋溢著勢在必得的自信:“不過我不需要你的計謀,我叱羅修看中的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元靜這倒是詫異了一下,不過還是繼續笑著開口:“醫仙果然君子氣度。”
“君子?我還不屑當那什麼虛偽的君子。”叱羅修開口嗤笑。
元靜不以為意,繼續說:“那我們不提此事,妾身殿中有一故友正在做客,他亦對醫術略有研究,不知醫仙能否賜教些許?”
叱羅修繼續邁開步子向前走去:“我不知你有何居心,不過我既然已經答應到你殿中一聚,那便不會食言。”
元靜微微頓了步子,落在後面,看著婢女正帶著叱羅修走在前面,臉上浮現出一抹一閃而過的疲憊。
這醫仙性格倒是直爽,如果放在以往,元靜會很喜歡這孩子吧,只可惜為了裴兒,她只能利用他了。
微微提起裙襬,元靜快步跟上。
韋莊住在長和殿旁側的偏館,地方不大,卻乾淨整潔。
此刻房中桌上正擺滿了攤開的醫書,揉了揉查了許久有些酸脹的額角,韋莊收了心神。
有人正在向他這裡走近。
片刻後響起元靜婢女清脆的聲音:“韋先生,我們家公主帶了貴客來看你。”
收起戒備,韋莊笑著迎出房門。
在看到叱羅修的時候倒是愣了一下。
“是你?”
兩個人同時出聲。
元靜在一旁詫異地看著二人:“這是我請來的醫仙,你們竟然認識?”
倒是韋莊笑了笑,解釋道:“當初我遊歷大江南北,在一瘟疫橫行的小村莊遇見過叱羅修,他的醫術當時便讓我驚詫,沒想到竟然是傳說中的醫仙。”
叱羅修原本只是為了氣柳玉才答應來此,卻不想碰到了當時頗有好感的韋莊,笑著開口:“韋先生的氣度也讓叱羅修很是敬佩。”
元靜在一旁偷偷忍住心底的喜悅,這二人認識,那一切便容易了些。
“既然都認識,我們便進去敘敘舊吧。”
韋莊爽朗地一笑:“快請進,不過屋內有些雜亂,不要介意就好。”
叱羅修也笑了笑:“什麼地方能比得上當時的疫村還要髒亂?”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
叱羅修掃過桌上的眾多醫書後,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韋先生在研究‘雪融’?”
一旁的元靜早就在叱羅修看不到的時候,給韋莊打了眼色,韋莊會意地開口回應。
“這‘雪融’很是奇特,能散去人的功力卻不傷身,卻不知何藥能解。”
醫術是叱羅修的強項,看到韋莊感興趣,他便不客氣地坐到桌旁,與他講解起來。
“這‘雪融’雖說對常人無害,可是內裡俱傷的人若服食此毒那無疑是雪上加霜。”
韋莊對這點倒是不知,開口詢問:“竟有這事?不過我最近研究之後,一直苦於無法破解此毒。”
叱羅修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這‘雪融’傳自西域,本就是西域法王為了控制手下奴僕專門研製的散攻之藥,傳聞可是連法王自己都沒有解藥的。”
聽了叱羅修如此說,韋莊倒是不急了:“看你如此得意,必是已經研製出解藥?”
叱羅修笑著開口:“前些日子我碰到了一位身中‘雪融’的人,閒來無事,便研究了一番,如今解藥已經配置成功。”
元靜心下了然,那人一定指的便是她的裴兒,有些心急的開口:“那想必醫仙已經為那中毒之人解毒了?”
嘴角泛起一抹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