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三月,荷塘荒蕪一片,倒為這園子更添幾分靜謐與寂寥。
“夫人……不如換個地方罷?”竹影有些擔心,開口試問。
“不必,這裡很好,隔著牆便出了雲府,無甚顧忌。”出岫邊說邊走到涼亭的石桌前,擺下琴具撫弄起來。那首熟悉的《少年遊》再次響起,不僅是她本人對雲辭的思念,更令重聽此曲的竹影也感慨不已——
曾幾何時,在京州追虹苑,便是這一曲讓主子動了心思,帶出岫回來。若要當真論起來,這一曲,也算是他兩人的定情之曲了。
“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
淺情終似,行雲無定,猶到夢魂中。
可憐人意,薄於雲水,佳會更難重。
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今番同。”
悵然的琴聲從美人指尖緩緩流淌,無限深情,引人唏噓。倏爾,牆外忽然傳進幽幽簫聲,亦是這首古曲的節拍曲調,竟與出岫的琴音天衣無縫地相和起來……
第77章:知音難尋琴簫合
這琴簫相和之聲如此默契,便好似撫琴與吹簫的兩個人,已曾配合過千百遍一般。初開始,出岫的心思都在這琴上,物外之事全然看不到眼裡、也聽不到耳中,便也並未發現有人與自己的琴聲相和。
然,待到她同曲反覆重彈之時,那簫聲忽然漸起漸高,聽著更似幽幽嗚咽,不僅透牆而過令人不能忽略,且那曲子中的牽引之意,竟能帶著她的琴聲而走。
“噌”的一聲,出岫的雙手驟然停下,琴聲便也戛然而止。竹影本是沉浸在這琴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