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晃晃的剪刀揚了起來,就是要往著宋珩的身上扎去!
水碧尖叫了一聲,手上端著糕點的盤子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那些個做的極其精緻的糕點全摔爛了,像是泥巴一樣癱在了(men)口。
宋珩輕巧地躲過林氏的攻擊,卻像是貓捉老鼠一樣,明明可以很輕巧地就把林氏制服並且奪下她手上的剪刀,而她卻並沒有這麼做。
她左躲右閃的,到了水碧的身後,扯著水碧也跟著一起左躲右閃的,一邊躲一邊叫著:“二孃,你這是做什麼!二孃,大哥受傷可是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的,你這是做什麼!”
“和你無關,我的航兒好端端地同你一起出了(men),結果卻是被人抬了回來!”林氏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大夫說了,航兒的手就這麼廢了!廢了你知道麼?!”林氏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淚,瞧著那左躲右閃的宋珩是越發的氣惱了起來。
“我要你為我的航兒負責!他的手斷了,你也應該去陪她才是!”林氏紅著眼,發狠地說著,手上那剪刀也不管宋珩前面擋著的水碧,眼下她就只想報復,報復這些個讓她的兒子變成現在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人。
宋珩眼尖,把水碧往著旁邊拉了一把,在林氏不注意的時候,朝著水碧眨了一下眼睛點了點頭。
水碧會意,剛剛在林氏說話的時候小姐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要她去把老太爺請來,原先水碧還有些困惑,小姐的功夫不錯怎麼會讓著林氏,原來她是有別的想法。
水碧雖不知道她的小姐打的是什麼主意,可她是小姐的丫鬟,小姐怎麼吩咐著的,她便怎麼做!
這麼一想就急急忙忙地奔出了院子,一邊往著老太爺的松風苑位子跑,一邊養聲高喊著:“殺人了,二夫人要殺三小姐了!老太爺老夫人老爺,你們趕緊地來勸著吧!”
宋珩習武,耳目自然也就較常人聰慧一些,也聽到了水碧那養著聲高喊的那些話,心中自然是滿意至極,沒想到這水碧還能夠超常發揮實在是太得她的心了。
林氏原本滿腔怒火,卻也還沒有失了心智,瞧見那小丫鬟跑了出去,林氏就知道這事情有些不大妙了,尤其是在聽見了水碧呼喊的那些話,她的背後膩出了些冷汗,瞬間也就清醒了許多。
她剛剛是瞧見宋航廢了手,又見宋成對自己的兒子不甚關心的模樣,所以才會衝昏了頭腦跑來找了宋珩算賬,可她也清楚,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宋珩理虧,這事也輪不到她來出手,眼下管內府的是老太太,主位的還是宋老太爺,依著宋老太爺眼下對宋珩的喜愛程度,只怕她真的做了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也就雷聲大雨點小地就這麼過去了。水碧這一拉拔嗓子,再加上院子裡頭的吵吵鬧鬧的,原本在自己房裡頭給宋錦納著鞋子的月氏也走了出來,她視眼不好,扶著牆面朝著宋珩的房間走,只覺得眼前有兩個身影在晃動。
“珩兒,你不是說要休息了麼,怎麼的,在吵些什麼?”月氏問著。
林氏一抬眼,瞧見的就是月氏站在(men)口朝著她們看,林氏想著都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當年明明宋家都派人去查詢過了都不曾找到這個女人,那個僻靜的小村落據說全部被一場大雨所造成的滑坡吞噬了。那些個倖存下來的人都說她是凶多吉少了,可她偏偏是卻在她和宋成大婚的前一天出現在了定遠侯府外,拿著信物來倚親。結果原本該是從正(men)進入定遠侯府上的花轎從側(men)進入,原本應該是大紅色的喜服換成了粉紅色的衣服
都是這個女人,這個目不識丁膚淺至極的女人卻有著宋家名正言順的名號,她所生下的子女也都是宋家的嫡子嫡女,而她生下的,卻什麼都不是!
是這個女人,搶奪了她的一切!
林氏這麼想著,原本還有些猶豫的腳步頓時加快了起來,舉著那剪刀就是往著月氏的胸口狠狠地戳去。
宋珩快步上前,狠狠地擰過林氏拿著剪刀的右手,稍稍一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林氏的右手便完全無力地垂了下來。
林氏捂著自己的肩膀,那疼痛讓她慘白了一張臉半句話都說不出口,她手上的剪刀也一下子落了地,再也沒有半分的力氣舉起來。
宋珩寒著臉,抓過林氏的左手也是一個炮製,在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之後,她的雙手如同廢了一般再也抬不起來,而林氏已經疼得咬破了自己那原本豐潤的唇,鮮血從破口處冒了出來。
“二孃,你放心,你的手只不過是脫臼罷了,還沒斷!”宋珩壓低了聲看著林氏,原本她還想給這個女人一個活路的,只可惜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