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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酸齋生插口道:“正是金碧輝煌宮的楊蒙的獨子——楊用!”

謝鶴語自然知道酸齋生手眼通天的本事,聽聞他這麼說那想來自然不會錯,不禁雀躍,忙過來拉拉梅用的衣襬,去見用哥哥彷彿離魂般,直拉數下才回神,含含糊糊應了應。

卻原來一年前梅用雖然目睹謝琴音私奔,卻因為那群祆教門徒倒足了胃口,因此這一年來對謝琴音私奔的種種傳聞早已打定主意充耳不聞,是以他到如今竟然也只是知道那位幷州城外與謝琴音私奔的,乃是個錦袍玉帶楊姓公子而已。他亦直到此刻方才知曉,原來那位楊公子竟然是金碧輝煌宮的楊用!

但是這怎麼可能!那金碧輝煌宮正是他梅用的家,那宮主楊蒙是他梅用的親生爹爹。當年梅用於梅谷中認梅清為父,跟其姓梅,那從此這世上便應從此沒有楊用存在才是,如今卻怎地忽然平地冒出來個楊用?這個楊用於一年前不但慫恿謝琴音私奔,甚至還與自己在幷州城外有過一面之緣,此事實在蹊蹺至極!

謝鶴語卻哪裡知道這許多,只顧著嘰嘰喳喳對酸齋生說道:“那楊用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可配的上姐姐麼?”

酸齋生看到這般關切家姐的謝鶴語,也不再推諉,只道:“那楊用無論人品武功均是新一輩中佼佼者,容貌雖然不及二弟,卻也算得上江湖上一等一的美男子,又坐擁潑天富貴,江湖上對其心生愛慕,欲一睹其風采之人,恐怕不在少數。

謝鶴語聽聞此言,頓時喜上眉梢,雀躍道:“姐姐竟可獨佔此鰲頭,眼光果然獨到!”

謝傲天聽到卻頗為刺耳,幾乎掀翻桌子,怒不可遏道:“那楊用小兒根本就是個大膽卑鄙,無恥至極的混蛋!不知他到底用了何種手段竟迷的音兒背祖忘宗,不但不顧廉恥與其私奔,更大膽偷去我祆教無上至寶倒貼與他!”

酸齋生卻多少略略吃驚道:“謝教主所說的至寶可便是指那個寶庫鑰匙?家師當年曾經對小生說過此物,據家師所言,此物幾十年前曾經遺矢,祆教上下在這幾十年鍥而不捨,費盡心力,直到十幾年前方才尋回此寶貝,卻不想此物重新回到祆教尚不足二十年,便竟然又……”

謝傲天嘆氣道:“唉,早知生女如此,當年就該一把掐死,也使祆教火神免於蒙羞。”

謝鶴語聽此言雖然覺得姐姐私奔無錯,但盜寶一事,卻著實說不過去,嘴上自然也不好再替姐姐辯解,只默然坐下挑著菜餚;梅用依舊想著那個莫名其妙冒出的楊用之事,也不言語;酸齋生竟然也是難得沉默;謝傲天正在氣頭上,一個人生氣,也不多話,只一杯杯喝悶酒。

四人各懷心事,一時間酒桌上一片寂靜。

正文 第五十一章正與邪

眾人沉默良久,滿桌佳餚也漸成冷炙。

在外服侍的祆教門人急忙撤下冷菜,重新換上熱氣騰騰的菜餚。

就在這時突然其中一個侍女手中一滑,一大碗略有餘溫的蝦羹徑直向梅用懷中而去!

梅用此刻仍在聚精會神思索楊用一事,待的發現那碗傾瀉而來的蝦羹想起身讓開時,卻早已晚了,梅用前襟頓時飽食蝦羹,狼狽不堪。

那侍女頓時臉色刷白,癱軟在地,其他侍女也頓時“撲通,撲通”地跪倒在地,哭求道:“二姑爺饒命,二姑爺饒命!”

這樣一來倒讓頂著一身蝦羹的梅用開始不知所措,忙道:“快起來,我又未怪你們,這般跪著不是折我壽祿麼?”

那群侍女卻絲毫沒有起來之意,仍磕頭如到蒜,只是哭泣道:“二姑爺饒命!二姑爺饒命!”

梅用頓時尷尬不已。那句二姑爺倒也沒什麼,反正自從梅用到了幷州祆教這莫名其妙的名分便已經是說不清道不明,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真正讓梅用尷尬的是那侍女誠惶誠恐的態度,不過是打翻杯碗,頂多罰頓晚飯加上扣些工錢而已,何至於怕成這樣?

那邊的謝傲天卻鼻孔一哼,一個“殺!”字已經含在口中,馬上便要脫口而出之際,半天沒有吱聲的酸齋生突然道:“師父他篤信命理一生,當年他明明早已算出謝教主氣數未盡,那造反背叛教主的結果會是如何,但是他卻仍然一意孤行,謝教主有興趣知道原因麼?”

謝傲天頓時生生嚥下那個殺字,沉聲道:“願聞其詳。”

酸齋生笑笑道:“正所謂‘勇者無懼,霸者無雙,仁者無敵’,謝教主不妨回想一下執掌祆教以來這二十年間,武林上究竟有多少門派遭逢滅頂之災,又有多少家庭痛失親人,多少朋黨痛失袍澤?治理國家需要仁君,統領幫派何曾不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