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少女,眼神之中也帶了疑惑:“當時的我,只想到不能讓任何一個夥伴喪生,是啊,不願意讓任何一個夥伴喪生,對,沒錯,不想看著大家死掉,所以就選擇了為你擋住子彈……大概是這麼回事嗎?不知道呢……”
是啊,為什麼當時自己會選擇撲去呢?為什麼會想要保護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呢?自己是不是也已經對面前的這個偷偷用著功的少女有了好感呢?這些問題的答案連索恩自己都不知道。似乎是臉越來越迷茫的神情被敏銳的瑪莉薩所察覺,她似乎輕聲嘀咕了一句“這樣啊”,就也不再堅持了。
於是兩人之間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在這樣難受的沉默之中,索恩忽然想到了一個話題。
“對了,瑪莉薩……為什麼這麼喜歡黑色和白色?平時看到你都是穿著這兩種顏色的衣服……”索恩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一回,卻是換成了瑪莉薩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才輕聲的說道:“因為……黑色,和白色,很單純啊,我不喜歡那些太複雜的東西,所以我也只適合做一個研究者了?”
“而且因為有的時候,太過不知道如何尋找灰色……我的真正的好朋很少呢……到現在為止,真正的可以交心的好朋,也只有夢琳一個而已……不,現在是兩個呢。”瑪莉薩端起了咖啡杯,將其中苦澀的黑咖啡飲盡,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了索恩,讓你聽了這麼多的牢騷……我們走。”
“兩個好朋,其中有我一個,對?”索恩也將自己的咖啡喝完,臉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已經背過身去的瑪莉薩轉過頭來,給了索恩一個燦爛的微笑:“你覺得呢?走。回去咧”
………【20 一切從新開始】………
“哦呀哦呀……出乎意料的沉默呢……”晚,在伊特拉爾的皇宮之中,和索恩同住一個房間的柯特茲滿臉驚奇的神色躺在床,看著坐在另一張床邊為自己的步槍仔細清潔油的索恩,若有所指的說道,索恩只是輕輕的抬起頭來,接著又埋頭於手的槍械,咔嚓一聲合了手槍的套筒,又連續的拉動,彈簧發出了清脆的咔嚓咔嚓的聲音——
“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一回來之後就連話都不講,該不會是吵架了?不是……第一次約會就吵架你們兩個嗚哦索恩!我要和你決鬥!你這見色忘的混蛋!不是吵了個架你犯得著更年期綜合症嗎!還用枕頭砸我!”被索恩丟出的枕頭準確的擊中了腦袋而翻下了床的柯特茲不滿的大叫起來,索恩這才無奈的轉過身來,狠狠地盯了一眼索恩說道:“你怎麼推斷出來我們兩個吵架的啊!真不知道……算了算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你別抱太高的期待了,關燈了,明天還要早起趕飛機回國去。”
“什麼叫不要抱太高的期待啊……你以為是治癒系動畫麼……”無聊了的柯特茲依然不死心的小聲碎碎念道,索恩則是自動的遮蔽了隔壁床的某無聊人士,將手槍槍套,放在枕邊,鑽進了被子裡。還真是不習慣這種柔軟蓬鬆的被子啊……索恩頗有感慨的這麼想到,從來都只是靠在還沒有被泰伯利亞晶體汙染的殘垣斷壁之間,靠著動力裝甲的溫度維持系統度過漫漫長夜的自己,曾經最大的夢想,也不過是回到基地,在溫暖的睡袋裡好好睡一個沒有突然襲擊的好覺嗎?但是這個願望從來都沒有實現,因為夜晚畢竟是兄弟會的天下……
想到這裡,索恩不由得心中有些淒涼,陪伴了自己度過無數冷夜的動力裝甲現在已經成為了過去時,而那染血的汙染大地也已經只存留於自己的夢境……想著想著,索恩逐漸被睡魔所征服,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北地的夢幻王國伊特拉爾還沒有甦醒的清晨六點,兩輛黑色的V悄無聲息的開出了伊特拉爾皇宮,一如來時一樣的悄無聲息的開行在伊特拉爾新都寂靜的街道,由於彗星部隊的秘密性,獲得勝利的他們無法得到歡送,只能默默的離開,但是對於真正的戰士來說,歡送的價值無限趨近於零。
因為他們有更多要思考的東西,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索恩正在手中的本子寫寫畫畫,那會是回到洛克米蘭之後,將要給洛克米蘭國防部遞交的行動總結報告以及額外的請求與建議,等到回到了洛克米蘭,索恩還要花時間重新組織語言,並且將現在記錄下來的一縷縷想法化作有條有理的意見陳述,這是身為指揮官應該盡到的職責。
路邊的景色變化的飛快,從林立的高樓已經逐漸變成了北國伊特拉爾特有的冰杉樹,最終,冰杉樹也從索恩的視野裡消失了,向著遠處望去,還剛剛泛起魚肚白的天幕襯托著的,是一條條寬闊筆直的機場跑道,還有英姿颯爽的伊特拉爾rz…27“冰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