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就要走上一條偏道。像那個夢裡一樣,兩旁的人會慢慢消失,往前是懸崖深淵,回頭是一片迷濛,而他站在兩點之間,無法抉擇。
這是生平第一次。。林冉感到了這種焦躁的無力感…就像是密緻的蛛網把他嚴嚴地籠在了裡頭,撕不開,扯不破。
而他能讓自己好受點的唯一辦法,就是坐在蛛網的中心,不去碰那些繁雜的絲線。
正出著神,一旁擱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林冉猛地回神,懊惱地捶了捶頭,接了電話。
“喂?葉子??什麼事?”
“是這樣的,化學的幾個模組我全都看完了,想下週開始著重準備物理,我物理比化學數學弱一些,你能不能抽晚自習最後一節給我把每章都理理,反正最後一節只有住宿生,走動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林冉順手翻了翻物理題集的章節:“行啊,我正好也在弄物理,就當一起復習好了。”
“那我晚自習去你們班上吧,我跟班主任說一聲應該就可以了。”
林冉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們班住宿生多麼?”
“不多吧,四個。”
林冉道:“那我去你們班吧。。。”
“那也行!~謝謝啦~”
又簡單聊了幾句後,林冉掛了電話。
重新拿起筆,翻到新的章節,動手算起了題目。嘴裡輕聲嘟囔:“這樣…看不到…就不會尷尬…也不會總分神了。。。。”
作者有話要說:噁心滴考試終於over了。。
下個月6級~~
裸考還是不裸考。。這是個問題= =+
41
41、告白 。。。
這些天,宣孜嚴發現:原來就算兩個人同班同寢,只要一個人成心想躲著另一個,竟然真的可以把交集減少到甚至連個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早上,要麼是林冉中邪似的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起床溜得沒了影,要麼是宣孜嚴特地早起等著某人醒,某人卻一直睡到郝成起床。
在教室,兩人不同桌不同組,林冉那同桌整天跟樁子似的定在那兒也不見他出去,偶爾上個廁所林冉竟然跟著一起跑了。
午飯晚飯倒是仍然一起吃,可是也不知道林冉給了郝成什麼好處還是威脅他什麼了,弄得郝成天天跟他們坐一塊兒,一次都沒缺席。
晚自習更好,某人直接去葉姝然班上自習了,不到點都不見他回寢室。
宣孜嚴對此很是鬱悶,也想過幾種破解方法。
試圖把林冉周圍的人支開,未果。支完一個還有好幾個…
試圖早上去找不知什麼時候溜掉的林冉,未果。不在教室,不在食堂,不知道蹲哪兒去了,不到上課不見人影。
試圖在他起床後林冉還睡著的時候叫醒他,未果。捨不得…
雖然在其他人眼裡,宣孜嚴除了表情有些淡漠氣場更加疏離之外,似乎找不出更多反映他心情不好的依據。可事實上,他已經不是心情不好有些冷淡這麼簡單了,內心究竟有多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邊林冉一直在躲他,兩個人驟然失了大部分交集,關係寡淡到郝成、安靜、蔣素素隨便誰每天跟林冉說的話都比他多。那邊媽媽需要人照顧,他時不時得回家住兩天,來來回回的航班裡,她又發了幾次病,現在一個月的發病次數幾乎抵了以前小半年的。
宣孜嚴頭一次有了無力感和迷茫感…前面有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走。
日子一天一天溜得比林冉還麻利。數理化三門的初賽已經在前些日子陸續考完了,像往常一樣化學的成績第一個出來並已經下發到各校了,物理和數學的結果估計過不了兩天也該公佈了,緊隨著還有生物和計算機的初賽。
宣孜嚴化學順利進了複賽,而數理兩門對他來說也已經沒有懸念了。而按照歷年的慣例,只要進入複賽,起碼是三等獎。也就是說,他可以稍稍鬆一口氣了。
林冉和葉姝然還在等後兩門的成績。
可能是為了讓自己等結果的幾天不那麼緊張,葉姝然似乎扎進了化學的複賽題裡,不過複賽的難度比初賽上了很大一個臺階,碰到的問題自然也更復雜,之前準備數理初賽的時候還只是晚自習而已,這兩天連平時下課,都總見她抱著書來找林冉。
明天週一得早起去學校,眼看著已經過了12點,宣孜嚴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倚坐在床頭,腦子裡全是走廊裡那兩人拿著本書湊一起伏在欄杆上的背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