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道:“唉:你就是那韓柏了,我太痴心妄想了,還希望只是謠傳,那負心漢只是放出煙幕裝死避禍。”
韓柏如雷擊頂,恍然大悟。
原來鬼王所謂的深仇大恨,只是男女間的情仇愛恨而矣。
看來赤尊信對她仍是餘情未了,否則現在自己不會有那種感覺。
當日他魔種剛成時,腦海曾浮現赤尊信生前的記憶片斷,其中特別清楚的一張臉孔,就是眼前這動人心絃,風情無限的美女。
嘿!
若能代赤尊信好好“安慰”她,豈非天大美事。
噢!
絕對不行,要鬼王做烏龜等若我死,這事萬萬不可。
不過想到這裡,心情轉佳,正要說話。
七夫人拔出長劍,俏目凝在劍尖處,眼神變得出黯悽傷,自言自語般嘆道:“好:這也好:人死燈滅。”俏目厲芒閃掠,往他望來,淡淡道:“殺了你後,赤尊信再無任何痕跡留在世上.我亦可無牽無掛當我的七夫人了。”
韓柏正胡思亂想間,聞言嚇了一跳,失聲道:“什麼?”
七夫人見他神態像個孩子,秀目掠過痛苦之色.輕輕道:“懷璧其罪,怪只怪你外表神態都太像他了,尤其當你與夜月動手時。更像那負心人復活過來,我怎能容你存於這世上,尤其你還是貪花好色之徒,唉!”韓柏聽得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好一會後才苦笑道:“不若這樣吧:赤老有恩於我。在某一程度上,我亦可算半個他老人家,你便打我兩掌來出氣吧!”七夫人愕然微怒道:“你連他小覷女人這可恨性格亦承受過來,難道以為我永遠都那麼容易心軟受欺嗎?就算赤尊信復生,亦不敢捱我兩掌。若你還是堂堂男子漢,就挺起胸膛,擺出你那不可一世的可恨派頭,看看能擋撫雲多少劍。”
一挽劍訣,俏臉平靜下來。
韓柏恍然道:“原來虛夜月的劍是跟你學的。”旋又一驚,虛夜月已如此難應付,這個師傅當然更難擋,唉:死老鬼為何還不現身打救,難道跑不過那小鬼王嗎?
胡思亂想間,驀然與七夫人充滿了怨恨的眼睛一觸,心中一陣迷糊,夢囈般道:“小云:你仍怪我嗎?”
七夫人嬌軀劇震,繼而長劍“當”墮地,往後退去,俏臉煞白,捧著胸口道:“尊信:是你嗎?”
韓柏清醒過來,呆了半晌,心中大奇,為何自己竟衝口叫出了她的小名來,難道他老人家所謂的魔種,只是他的陰魂附在白己身上,見了舊情人。
便忍不住要出聲。
但想想又覺不像,自己全無一般鬼魂附身的感覺。
七夫人厲叫一聲,忽地飄前,一掌往他胸口印來。
韓柏若要閃避或還招。儘管事起突然,仍來得及,不過話已出口,兼之自恃捱打奇功了得,默運玄功,挺胸受掌。
“啪!”纖掌到了胸前三寸許處,猶豫了剎那的光景,才印實他寬敞的胸膛上。
一股沛然莫測的陰柔之力,透胸而入,直貫心脈。
韓柏想不到自己布起的護胸神功後。仍被她的掌力似勢如破竹般切入,駭然下往後躍退,還在凌空的當兒.一口鮮血已狂噴而出,眼看心脈不保,丹田一熱,一股真氣狂湧而起,與七夫人的真氣在心脈相遇。
胸口一震,再噴出另一口鮮血,才“蓬”一聲跌個四腳朝天。
七夫人呆立當場.抬起“殺人”的纖手,不能自信地看著,神情復離。
韓柏動也不動,有若死人。
七夫人喃喃道:“我殺死了他,天:我竟能真的下了手。”
好一會後,她緩緩轉身。
欲離未離間,韓柏一陣呻吟,爬了起來,啞聲道:“小云,還欠一掌。”
七夫人嬌軀輕顫,旋風般轉過身來,看著勉力站起來的韓柏駭然道:“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韓柏一手搓揉著胸口,另一手拭去嘴角的血汙,苦笑道:“你還未打第二掌,我怎能做鬼。”
七夫人顫聲道:“你究竟是赤尊信還是韓柏?”
韓柏悽然笑道:“但願我能分得清楚,我還要回家睡覺,你那一掌能否再過兩天才打我。”想起剛才地那一掌的厲害,連捱打功亦受不了,幸好魔種有自發的抗力,否則早已一命嗚呼,禁不住打起退堂鼓來。
七夫人倏地衝前.到了他近處狠狠道:“你是否天生的傻瓜,怎可代人受罪,再拍你一掌,任你大羅金仙亦受不了。”
她心情顯然矛盾之極,否則不會既打定主意要取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