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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牆頭,三皮受不了院裡陣陣的惡臭,不樂意等他,一閃身直奔灶房。

一進屋,正和一個胖胖的偽軍臉對臉撞上了,偽軍臉圍著一條手巾(防屍臭),好象是一個伙伕,還沒等他喊出聲,三皮的刀就逼上了他的脖子。

“幹啥的?”三皮惡狠狠地問。

“做飯的!”

“狗也吃飯?”三皮陰損地笑著。

胖子無奈地點點頭。

三皮的肚子有點餓了,回頭開啟了鍋,一看,竟是一鍋爛菜葉湯,“他媽的,你們就吃這個?”

“是給犯人吃的!”

“什麼,犯人!在哪”三皮留上了心。

胖子的目光向後望向了貯藏室,那裡門口緊鎖,蒼蠅成群地在飛著。

三皮有點分神,胖子伙伕一頭頂開了他,衝進了院子,大聲嚎叫起來,“抗聯!”側面門診室緊閉的大門(防屍臭)開啟了,四五個偽軍衝了出來!

三皮腦中靈光一閃,跳起一點灶臺,單手攀住了低矮的房梁,左手一刀劃開了固定的繩子,跳了下來,槍已在手。

偽軍急急而出,有的竟然沒拿槍,又回屋去拿,胖子伸手指著伙房嚎著“一個在屋裡,拿著刀!”,他們衝向了伙房,嘩嘩的拉動槍栓聲響了起來。

門突然大開,一道“水箭”從門中射出,前面的兩個偽軍首當其衝,被爛菜開水澆了一臉,他們開始嚎叫,比胖子的聲音更大,後面的幾個偽軍一呆之下,一支槍,指住了他們。

三皮平端著狙擊步槍,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了屋門,這幾個偽軍乖乖地放下了槍,舉起了手。

一個回屋拿槍的偽軍偷偷地出了屋,有門板擋著,三皮看不著,他剛想彎腰去撿槍,那個偽軍一下子跳出來,就要開槍。

猛然間,那個偽軍被一個身影一頭撞到了門上,門板都被撞得嘩的散了架,是大頭,他剛爬進來。

幾聲叫嚷,引來了大隊的偽軍,通通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聲音叫起來,“孫老二,你們他媽的嚎什麼,怎麼了?”

停了一會兒,院子裡回應了:“肥狗被開水澆了手,正嚎呢!”好象為了證明,那個胖伙伕在院裡沒命的叫了起來。

“開門,開門我看看!”

門開了,門外一個捂著鼻子的偽軍中隊長,被院裡的臭氣薰的倒退一步,皺起眉頭看向裡,剛才的那個胖子躺在院裡,呻吟著,雙手都冒著熱汽,顯是燙得不輕。

孫老二在門裡沒動步,嚥了口唾沫“摁不住他,就是嚎!”

“操,看你還剋扣伙食,報應,伙伕燙著手,該!”那個偽軍隊長還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貯藏間,看見大門緊鎖,他也是實在不願意在這個惡臭的地方再呆,一揮手,又帶著偽軍走開了,滿街上的偽軍都在趁火打劫地“發財”,他可沒這個閒工夫再看看。

門關上了,孫老二撲通一聲給還在後面用槍指著他的三皮跪下了“抗聯大哥,饒命啊,我也是沒法子啊!”

“開門。”三皮頭一歪。

大頭持槍留在院子裡看守,那個胖伙伕剛才被三皮把剩下的熱水全澆在了手上,加上天熱,已經是要虛脫,那兩個早被熱水澆了的偽軍一見三皮離開,這才又恢復了呻吟。

三皮被牢裡的情景驚呆了,原本窄小的貯藏室,躺著四五個人,惡臭味更是讓人窒息。室內的抗聯戰士見他進來,用手擋著陽光,眯起眼睛才認出了三皮,小劉護士也在裡面。三皮一見,高興地笑了起來,忽而發現屋裡的幾個人,根本沒有獲救的笑容!小劉護士艱難地動了動嘴唇,三皮才發現他們的情況嚴重,他全身已經被打的稀爛,雙腿被打斷(老虎凳的結果),蒼蠅嗡嗡地繞著他在飛,他連忙伏下身子,想聽清小劉護士說些什麼。

小劉護士嗓子中發出微弱的聲音:“三皮,來了真好,是大部隊回來了嗎?”三皮微微搖了搖頭,小劉眼中最後一絲亮光也暗淡了,生命之火隨時都會熄滅:“打了我二天,我撐住了,軍區往北去了,小胡軍醫在隔……”聲音斷絕,小劉閉上了眼睛。

三皮欲哭無淚,身邊一個抗聯戰士腳一動,碰了碰他,三皮回頭。

“同志,我不成了,給我一槍吧,別再讓我受這個罪了!”他在哀求著,三皮一看,他的雙手已經被彎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更要命的是他肚子上原本的槍傷沒人打理消毒,都已經生滿了一團團的蛆,三皮難過地閉上了眼睛,疼得雙手捶頭……

另三個也都是重傷員,其中一個已經犧牲,三皮眼中如要滴出血來,轉身衝出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