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騎士在覺察之前就被打成一堆石塊。
少了一人的騎士重組了陣型,填上缺口,不過它們沒有發起新一輪的衝鋒,而是沉默地注視著剛乾掉它們一員的法師。
“皇子殿下好興致。”
帶著嘲諷的嗓音從背後出現,不等阿爾一回頭,一道凌厲的風壓就撕破了他的外袍,佩戴在胸前的鏡龜之盾擋下了突襲心臟的一擊,劇烈的反衝力將偷襲者震退。
來者正是阿爾上次遇到的血將軍,持有破魔律令的阿勒斯托。
攻擊被擋下,阿勒斯托挑眉:“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鏡龜這樣的好物。”
嘴上說的輕鬆,可他心裡也有不小的驚訝。
鏡龜雖能反彈法術攻擊,但這次用的是破魔而非律令。擋住他全力一擊的不是龜殼,而是附著在上面的附魔。
哼……說附魔也太貶低了。能抵擋破魔神術的法術屈指可數,更何況,這是最高祭祀親自加持的破魔,有此能耐的當今世上也沒幾人,路維斯可真捨得,把如此一件寶貝隨隨便便就送給了認識只有兩月的弟子。
“血將軍?”阿爾所穿的長袍沒有任何銘文和附魔,經不起破魔武器和防具相互抵消所產生的氣流,被硬生生撕成碎布條。
“上次走得匆忙,沒能好好切磋一下,這次皇子殿下可一定要奉陪。”巴羅被派到下界,沒有討厭阻礙者,我到要看看這次你用什麼方法逃跑。
阿勒斯托扔出幾塊水晶,剛一落在沙地上,水晶射出的綠光組成一個三角形,將阿爾和阿勒斯托罩住。
結界?!
心生不妙的阿爾發出一枚小火球,狠狠朝結界撞去,綠色的光牆除了發出“滋”地一聲外,別說一個洞,就連一道縫也沒撞出來。
“別想溜。”阿勒斯托冷笑:“不擊敗我,尊貴的皇子殿下是沒法從這裡出去的。”
【是真言術,不擊敗或殺了他打破定下的因果,你永遠沒法離開。】
【言靈?】雖然叫法不同,但阿爾隱約感覺到,這真言術就是路維斯所說的言靈。
【虛偽的神職者總是喜歡使用華而不實的修飾。】路維斯沒有正面回答,但也間接證實了真言術的確就是言靈的別稱。
這傢伙還會言靈,僅破魔和律令就已經夠棘手了,再加上旁邊還有兩夥虎視眈眈的亡靈,就算他們沒有太多的威脅,總歸會分散注意力,我沒辦法一邊提防它們一邊和血將軍戰鬥。
阿勒斯托見阿爾不說話,挽了一個槍花,朝他直刺過去。
儘管知道對方手裡的武器可以破魔,阿爾還是讓魔力具化的手臂握住長槍。在觸到的一瞬,魔力手臂就像遇到火的黃油,迅速消融,沒有起到任何防禦的作用。
叮!
一聲脆響,鏡龜之盾第二次擋住了破魔長槍。
塞勒斯托哈哈大笑:“怎麼,皇子殿下打算一輩子都躲在龜殼後面?”
【你就這樣任由他侮辱你的先祖嗎?】路維斯的聲音夾雜了怒意。
【我要真中了他的挑撥才是愧對先祖。】阿爾不為所動,拉扯可以自由伸縮的橡膠藤,把原本佩在胸前的鏡龜盾纏在右手指間。
第三擊襲來,速度比之前還要快,阿爾用盡全力才勉強擋下。看他捉襟見肘地抵擋自己的攻擊,阿勒斯托的更是笑得猖狂。
就這樣的貨色,真不知元老院在想什麼。他若是有些本事也倒罷了,明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還要奉為皇儲,比帝國內還未轉化的亡靈法師還弱。
只要召喚火熾鳥就能輕鬆解決,可阿爾心裡明白,路維斯讓他到這裡來的目的是學習如何使用大預言術,若用其他法術擊敗血將軍,非但不會被誇讚,肯定會被臭罵一頓。就算失敗了,路維斯應該不會坐視自己被亡靈殺掉,不用有太多的後顧之憂,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使用什麼樣的預言術擊敗對手。
第四槍,槍尖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血痕,疼得阿爾直呲牙,差點握不住鏡龜盾。反彈法術和單純地抵擋物理攻擊不同,前者有很大的防禦空間,後者就只能護住盾牌大小。
嘖~這傢伙的速度太快,我沒法集中精力思考,還是先讓他慢下來再說。
時間靜止悄無聲息地發動,舞動的長槍,得意的笑聲,還有漫天飛舞的黃沙,所有的一切都停滯了,雖然時間沒有完全靜止,但流動的速度實在太慢,連眨眼的動作也如同一天那般漫長。
隱身的路維斯這次沒有提醒或警告,而是選擇靜靜地觀察。他帶阿爾來這裡的目的是學會如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