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醒的時候,魏銘彧可以假裝不在乎,平靜的看肖楚楚離開,但是在醉酒的狀態下,神智模糊,他才能將心底的話喊出來,捨不得她走,捨不得放手,捨不得……
肖楚楚坐在床邊,將魏銘彧揮舞的手壓進被子,然後餵了點兒水給魏銘彧喝。
醉酒之後總是特別口渴,肖楚楚準備了一瓶水放在床頭,以便魏銘彧飲用。
和過去一樣的照顧他,並不會因為他們已經分手對他置之不理,肖楚楚總認為魏銘彧是她的責任,他的不幸她必須彌補,理所當然的照顧他。
一來一回,覃慕峋花了一個小時在路上,送了心心他回公寓取了乾淨的內衣,同時也把肖楚楚以前落在他那裡的衣服帶了過去。
“楚楚……不要走……”
覃慕峋也聽到了魏銘彧的呼喊,他默默的坐在肖楚楚的旁邊,握緊她的手。
也不知怎麼回事,他近來特別喜歡握住肖楚楚的手,也許因為牽了手,才會一輩子一起走,牽手有著不一樣的含義。
“他這麼愛你,你感動嗎?”覃慕峋盯著魏銘彧,輕輕的問。
“嗯。”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掩飾。
“感動也沒用,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心心也不會。”覃慕峋清楚的知道,魏銘彧和肖楚楚有著多年的感情基礎,而他只有心心,要戰勝魏銘彧,心心才是制勝的關鍵。
肖楚楚秀眉緊蹙,嘆道:“我只是很擔心他一時半會兒走不出去。”
“沒關係,我可以陪你一起等,一年兩年,十年八年都可以等。”在等待的同時心心也會長大,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慌,甚至有些有恃無恐。
魏銘彧翻了個身,被子掉了一半在床下面,肖楚楚連忙上前,幫他把被子蓋嚴實,以防感冒,覃慕峋清楚的看到魏銘彧換了衣服,不用問也知道是肖楚楚給他換的,胸口一陣憋悶,他不樂意的撇撇嘴:“以後別對魏銘彧那麼好,我會吃醋。”
終於承認自己會吃醋了嗎?
肖楚楚笑看他,看想知道你吃醋是什麼樣子。
聞言,覃慕峋板起臉說:“就是這樣。”
“呵,你平時不也是這樣嗎,沒什麼不同。”肖楚楚笑眯了眼:“才認識你的時候,看你整天板著臉壓力好大哦,現在看習慣了,不管你是板著臉也好還是笑著也好,都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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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銘彧新換的病房是豪華套間,套間內除病床和沙發之外還有一張陪護床,肖楚楚和覃慕峋剛好一人睡沙發一人睡床。
“老婆,楚楚,過來,跟我走……”魏銘彧的夢話不斷,聽得覃慕峋心裡犯杵,因為他的夢話總是和肖楚楚有關。
冷睨魏銘彧一眼,覃慕峋不高興的說:“你和他喝醉了都喜歡說夢話。”
肖楚楚喝醉酒的情況屈指可數,但就是這僅有的幾次,留存在覃慕峋腦海中的都是她不斷喊“老公”的情景。
一個喊“老婆”,一個喊“老公”。
覃慕峋聽著就生氣,但在肖楚楚的面前不變發作,若是肖楚楚不在這裡,他一定拳頭輪上去,給魏銘彧醒醒酒。
沖澡換衣服之後肖楚楚躺在陪護床上,側頭看著沙發上若有所思的覃慕峋,兩人之間只隔了不到一米的距離。
“還不睡覺想什麼那麼入神?”
“想你。”雖然近在咫尺,但肖楚楚從未離開過覃慕峋的腦海,睜眼閉眼,都是她的影子。
肖楚楚不解:“想我做什麼,我不就在這裡嗎?”
“想以前的事,剛認識的時候。”覃慕峋直言不諱,他和肖楚楚的初見並不如肖楚楚和魏銘彧的初見那麼美好,但他卻是在肖楚楚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與魏銘彧的錦上添花不同,他絕對是雪中送炭。
“哦!”肖楚楚下意識的摸了摸額上已經癒合的疤痕,那個時候可以說是她最狼狽不堪的時候,覃慕峋能愛上那個時候的她,不得不說是個奇蹟,她不再是驕傲的公主,只是滿是汙穢的灰姑娘,愛上公主不一定是真愛,但愛上灰姑娘就一定是真愛了。
這樣一想,肖楚楚心頭一片晴朗。
“我那個時候就想,怎麼有你這樣厚臉皮的人,死纏著我不放,讓人很頭疼!”嘴上說頭疼,但覃慕峋卻沉浸在喜悅之中。
肖楚楚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忍不住也笑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當時也想,怎麼世界上有這麼不近人情的律師,我已經夠可憐了,不但不同情,反而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