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部隊退役到地方徐昌文也是吃過苦頭的,脾氣雖然有些暴虐可他並不是蠢不知事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有今日這地位。
洛瑜旻和即墨令狐倆人早就看到了徐昌文,即墨令狐是修道之人,觀人面知人心,這一眼望過去就知了對方几分心性。而洛瑜旻本不會看相,更不懂易學之說,可自她接受玄宗的傳承後,許多知識是自動的接收消化,這個時候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了她自己也解釋不清的一道言語。
然修為到了武宗境界,這觀人運氣也是手到擒來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頭角崢嶸,面相到是一付好面相,可惜了。”洛瑜旻淡淡的搖了搖頭象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徐昌文離著遠,又是在上風口,只看見洛瑜旻搖了搖頭好象在否定什麼,卻沒有聽清嘴中所說。
即墨令狐是近在咫尺,被洛瑜旻沒頭沒腦的冒出這樣一句給弄糊塗了,“什麼可惜了?”
“就是剛來的那人嘍,面相本是一富貴相,可惜面色帶青,眉中帶黑,最要緊的是他眼中有三角且眼睛發黃,這證明其性如火易怒,因為造下殺孽終歸此生不得善報。”
即墨令狐張大了嘴,“你會看相?”
洛瑜旻也被自己張嘴就來的這一套給弄傻了,不過她應變的挺快。面對即墨令狐的上善若水懷疑很快就鎮定自若了。
“跟著她綠姨不止能學到不凡的醫術,更能學到許多書本上都無法解釋的理論。”想到時而一本正經,時而古怪如同精靈的綠綺,洛瑜旻忍不住嘴角上翹露出一絲笑意。
說實話。洛瑜旻和綠綺雖為靈魂契約的主僕關係,可更多的時候倆人象是一對閨中蜜友,言語之中是無話不談。
即墨令狐見洛瑜旻滿臉歡欣為她感到慶幸的同時也有了一絲絲羨慕。
是啊,自幼沒了父母的留守女孩,有這樣一位疼愛如同己出的師父該是多麼的幸運。
徐昌文見兩人看到自己也沒有站起來的打算胸中的怒火象是快要彈出來一樣,不過他也知道,能在這種場合還如此鎮定沒有一絲慌張,這對年青的男女來歷必定不凡,沒有摸清敵情,只能暫時先忍。
別說。這貨第一眼看到這兩人還真的被兩人的容貌給震住了,特別是洛瑜旻,長得那樣的容貌,又是那樣一付妖嬈的身姿,可頭髮卻剃得那樣短。那樣叛逆,卻沒有一人會覺得有一點不和諧。
“在下徐昌文,徐昌博是我的弟弟,不知他哪裡得罪了二位,居然惹得二位出手將他打成這樣?” ;徐昌文抱拳先施了一個禮,先禮後兵,這是他一慣來的作風。
沒錯。外界都傳他徐昌文心狠手辣,可是他每回下決斷總會先把道理擺出來,哪怕別人說他惺惺作態也罷,總之,最後得讓人對他下的決定無法挑刺才行。
可他卻忘了,在江湖。往往是拳頭在才是硬道理,別人不敢反抗你,那是因為你拳頭比別人大所以才不得不忍。
而今天,就算你再擺出一付自以為是的浩然正氣,可在兩個等級不知高出你多少倍的大能手裡。你的努力在他們眼裡只不過是看了一出免費的戲而已。
洛瑜旻想開口,即墨令狐一伸手抓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稍稍用了點力以示“不用你,萬事有我在呢。”
只是那馨涼柔軟的小手握在掌心,惹得他即墨令狐差點沒呻吟出聲。
壓住心頭的衝頭,即墨令狐站起身,一米八多的身材,白淨的肌膚襯著黑衣黑褲,還有那烏黑亮澤、稍帶些卷又略有些零亂的耷拉在額頭的劉海半遮下的眼睛射出一道令人生寒光。
“這是你親弟弟?確認沒弄錯,我咋從你們臉上看不出一點相像的地方呢?嘖嘖”這話裡話外,這個弟弟不是親的,有可能是你媽和別人偷生的野種。
即墨令狐這貨也蔫壞蔫壞的。
也是,大家族出來的,不管出身如何,總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這貨小從就混足於市井,哪怕迴歸了家族,可是那些哪是說忘就能忘的,狐少現在想的就是你弟弟不是喜歡調戲人嘛,調戲不成又派人來抓我們,如果換成普通人不早就遭了他的毒手了。
他還想著,如果不是洛瑜旻出手,換成是他的話,絕對不會止是一個耳光就能解決的,少不了要讓這痞子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醫院以長長教訓。
你不是仗著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哥哥嘛,嘿嘿,不打你,噁心一下你總可以的。
你還甭說,即墨令狐這無心之舉還真的戳到了徐昌文心底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