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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彼時,朱椿剛在雅間坐定,今日青玉忽然來了興致要撫琴獻藝,朱椿也樂得一邊品茶一邊聽曲。青玉的琴藝不算很出眾,但美人撫琴本就是一種情趣,意境到了,曲子如何倒也不是特別重要。

不過,曲子還未聽上一曲,門外就有小童來稟,有位姓凌的公子有急事找王公子。

朱椿望著青玉,溫柔一笑,道:“青玉,這是你的地盤,見或不見,全聽你的。”

青玉抱以深情一笑,略帶羞赧道:“我這裡本是不允閒雜人等進入的,但是王公子與其他人不同,你的事便是青玉的事,既然有急事,那便讓他進來吧。”

片刻後,夏子凌在一位小童的引領下進入了雅間,這還是他來到大明朝第一次進入象姑館,是以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墨青居的雅間,佈置得簡潔清雅,桌椅和床是上好的檀木製作,一看就價格不菲;牆上掛著幾幅字畫,俱是當代名家所繪的水墨畫;牆角擺著數盆蘭花,清雅怡人。而那琴後所坐的頭牌小倌,也不似粗俗妓子一樣濃妝豔抹,不僅未施粉黛,甚至長相也並不女氣,而是一副清俊脫俗之姿。

這高檔的象姑館配上頭牌小倌,果然妙不可言,怪不得王公貴族、文人墨客俱以到此作樂為雅。也許朱元璋自己都沒想到,他在給百官關上一道門的同時,又開啟了另一道更具別樣風情的大門。

環視了一圈,見識了象姑館的真面目之後,夏子凌不看青玉,徑自對朱椿說到:“公子,小的有急事相商,這事情再拖不得了,可否移步清淨之地細說?”

朱椿卻似聽不懂夏子凌的暗示般,漫不經心地答道:“青玉這裡就很安靜,有什麼但說無妨。”

見夏子凌還面帶猶豫之色,朱椿抿了口茶,忽然道:“你若還有顧忌,我不如明說了吧,我準備將青玉收入府中,所以我的身份也不用再隱瞞,青玉,我其實不是什麼王公子,而是當今聖上欽封的蜀王。”

青玉撫琴的手瞬間一抖,帶出一個破音。他趕忙下跪,面上不掩慌亂之色,道:“參見王爺!婢子不知王爺造返,多有怠慢,還請恕罪。”

朱椿起身溫柔地攙起青玉,“何來怠慢之言,青玉快快請起。”隨後轉向夏子凌,道:“現在可以直說了。”

“……”既然朱椿如此大方,夏子凌也不避諱,說到:“前幾日臣收到線人來報,秦王暗中使人遞了一封彈劾王爺的奏摺,現下這事不知是不是有人暗中推動,竟然鬧大了,今日都察院左、右都御史攜監察御史二十餘人,上了聯名彈劾的摺子,按照慣例,無論所言是否屬實,恐怕王爺這幾日不得不在府中思過,不可外出了。”

朱椿點了點頭,道:“本王知道。索性我出來也只見青玉一人,所以我這不是要將青玉帶回去嗎?以後便不用再造訪此間,你一會就去與這墨青居主人談好贖金。”朱椿說罷,轉頭看向青玉,“青玉,跟我走,你定然不會有意見吧?”

青玉面上頓了頓,但還是很快開口道:“青玉得王爺青睞,自然是萬分歡喜的。”

朱椿點了點頭,接著對夏子凌說到:“二哥那邊成不了什麼氣候,不用管他,讓他去搗騰就是,倒是四哥那邊,你得多注意著些。”

“燕王那邊,現下倒是有個絕好的機會。”夏子凌說罷看著青玉,目光有些猶豫。

青玉倒是識相,當即道:“王爺,青玉去廚房給您備些宵夜,你們先聊著。”

朱椿卻是一把拉住青玉,道:“備宵夜這等小事,何必你親自去,著小童去就是了,本王見不得你離開,乖乖坐著。”

青玉被蜀王強制按在身邊椅子上,倒是想走也走不了。

夏子凌繼續說到:“燕王此番藉故舊傷復發逗留京中,日前徐王妃著長子高熾入京探視,臣派入燕王府的人回報,朱高熾帶了千餘侍衛隨行,正在路上,俱是全副武裝,居然還帶了火銃等利器。”

朱椿道:“那又如何?”

夏子凌狡黠一笑,“王爺可是忘了,那朱高熾尚未被冊封為燕王世子呀。此等隨行甚至超了世子用度,現下京城局勢不明,朱高熾莫不是要帶兵進京逼宮麼?”

“笑話,千餘人,就算帶著幾隻火銃,能成得了什麼事?”

夏子凌又道:“王爺,還記得您私自從中都回京一事嗎?您當時只帶三四隨從,尚可被誣陷為圖謀不軌,差點身遭不測,朱高熾這千餘人怎的就不能成事了?”

朱椿忽然有些頓悟,微笑著點了點頭。凡事在於人炒作,父皇本性多疑,這攜千餘兵士入京之事,也是可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