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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點,我對這個美麗的女孩產生了好感。她是今年六月份才搬來住的,從這個女孩樸素的穿著、恬靜脫俗的氣質,就可看出她與別人很不同。這一點我慢慢講給你們聽。一個多星期前,我就看到你們登在報上的那則啟事,我一直沒來,並不是畏懼什麼,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孩跑哪裡去了,更不知道她是否得知此事。現在看來,她並沒有看見這則啟事。她不喜歡看報紙,卻對書情有獨鍾。她住處的寫字檯上堆滿了書,有一些已經發黃,甚至發黴了,但她依然捨不得丟棄。禹玲算不上一位歷史學家或考古學家,卻對古書如此嗜好,這在年輕人中是很少見的。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剛才提到過她不愛看報,但有一次我站在她屋子門口,無意中瞧見床邊大衣櫃下一個半開的箱子裡塞滿了舊報紙……希望這不是一件怪事。”

第四章 女房東(4)

“我看確實有些奇怪,但說不定這只是她的一個生活習慣罷了。”於子勁說道,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說得沒錯,我們都不該為這麼小的一樁事大驚小怪。不過,下面我要談的事情就不可能不讓你們感到吃驚了。”女房東吐了一口痰,又喝了一大口水。於子勁拿起茶几上的一個溫水瓶,為那個沾滿女房東唇印的杯子倒滿了水。女房東笑了笑,但笑容並不慈祥。

“那太好了,越驚奇的事情,我們越感興趣。”於子勁無意間望了一眼搭檔,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拿出一個本子在認真地做著記錄。

“不瞞你們,我連她做什麼工作都不知道,”女房東說道,“但絕對是正當職業,儘管我有時候也在懷疑她是不是在偷偷做那些骯髒的交易,比如說當某個有錢的男人的情婦,或者說專門拖那些意志不堅定的人下水。不過,話又得說回來,如果是那樣,她就不可能住在這麼簡陋的出租房內。有幾個自以為是的小夥子試圖與她做一些親密接觸,最終都掃興而歸。她的日子過得很平淡,原本沒什麼值得多談的,但在本月二號下午三點左右,她卻倉促地離去了……”

“請等一下,”於子勁匆忙打斷女房東的話,“你說她離開的日期是本月二號,也就是十一月二號?”

“嗯,這還用得著問嗎?”女房東好像有些不高興,“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於子勁說,“因為,第二天,也就是十一月三日凌晨,裝屍體的箱子在河灘上被一個老人發現了。據法醫鑑定,死者死亡時間還不到十二個小時,這說明張禹玲還是難逃作案的嫌疑。”

女房東誇張地吁了兩聲,不滿地瞅了於子勁一眼。“你怎麼能憑空猜測呢?一個人即便具備了作案時間,也不能說明他就是犯罪嫌疑人,這是非常牽強的。”她失望地搖了搖頭,“就拿你來說,誰能證明你在案發的那一時段一直在做著高尚的事情?你們這些警察在懷疑旁人的同時,是否考慮過罪犯可能就在你們的身邊?在警察隊伍裡很難排除蛀蟲的存在,這是有目共睹的。雖然你們頭上頂著神聖的光環,但國家沒有賦予你們懷疑一個普通女人的權力,除非你們能拿出確鑿的證據。行了,不談這些了,我還是來繼續說說‘十一月二號’這個日子吧。這個日子我是不會記錯的,彷彿就在昨天。那一天對我來說也是個傷感的日子。去年的這一日,我不滿三歲的孫子在與他父母回鄉探親的路上,不小心從車上摔了下來,結果失去了左腿。而就在此事發生的七個月前,他的爺爺剛入土為安。哎,死神就是這樣的,他一向垂青於命苦的人們,而對那些卑鄙惡俗的小人卻無能為力——我再重複一次,她是那天的下午三點左右走的,臨走時,她把十二月份的房租提前給了我。我當時存有一個念頭:她很快就會回來。但沒有想到,一個多星期過去了,仍然沒有見到她的身影,而這起兇殺案又無緣無故地扯上了她,所以,我非常替她擔心!”

“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於子勁說著,一邊披上了外套。

“不,你們理解不了,”女房東輕微地抽嗒了幾聲,“也許在你們看來,我如此擔心一個房客是不可理喻的,這是因為你們確實不清楚她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對我又那麼尊重。我每晚都在做噩夢,夢見她被一個可怕的傢伙關在一個黢黑的屋子裡,身心遭到嚴酷的摧殘,已經命懸一線了。我請求你們快去救她吧。”還沒說完,她就已經哭了起來,而且哭得很傷心,一滴眼淚落進了火爐中。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四章 女房東(5)

“請你不要這樣,”於子勁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勸慰這個被自己的話觸動情緒的女房東,“那只是一個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