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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柳言岫會長大,怎知她將來不會有出息?到時吃虧的可就是江家人和東山村。

倘若今日她處置不公正,訊息一傳到南山村去,南山村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雖然柳氏是嫁出去的,但畢竟也是南山村的水土養大的。她同時也是為自個村子嫁出去的郎兒考慮,倘若被旁村的人揪住這一點,以後她們村的人有何立場去為受了委曲的郎兒討公道。就算是一個小小村落的村長,處理事情也不是兩張嘴皮子一搭這麼簡單的。

柳言岫神情沉穩內斂,將懷裡的小侄兒放下地,對裡面和幾位族老行了一禮,“在下正是柳言岫,今日來看我兄長,方知兄長‘還是’過得這麼不如意,言岫在此也希望村長和族老們能為我兄長主持個公道。

哥,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吧,你和兄嫂這幾年養她們一家人又做得這麼多,人家不但不念舊情,還一味踩踏逼迫你。他們江家甚至欺我年小,這樣當著我的面要將你嫁賣給一個瘸腿的老婦人當侍夫,還要將小籬賣給一家痴傻女兒當小童養夫,這樣的人家,哥就放棄了吧!還是跟我們一塊回南山村去,家裡再苦再窮都不會少了你們父子倆一頓吃穿的。”

柳言岫字字句句都在強調江家人對待他家大哥就是在做著‘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一樣的種種不仁不義之舉。

令聞者,義憤填膺!

是啊,這妻主都死了就要將人家夫郎兒子給賣了!這江家人實在太不厚道了!

柳言巒起身,眼睛紅腫,聲淚俱下哽咽地說,“妻主要孝敬爹爹我從來不會反對,那是我和妻主應該做的……”不是隻有江有壽會做戲,被逼到走投無路了,他也是會的。

所以他娓娓道來,將江家怎樣逼迫苛待剝削他和江有祿一家,自從分家出來,幾時向他們家要錢,要用什麼錢,這一筆筆的帳目往來,粗粗估略一下怕是超過四、五十兩銀子以上了都,這些錢絕大部分都用在了他江家老三的身上,又將江有祿這次為了籌措江家老三赴縣城院試的盤纏,險而進山打獵才橫遭禍事的樁樁件件,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煳塗!煳塗的爹子!”大姨婆氣得手指發顫地指向江家公爹和江有壽,“這就是你說的不孝女與不孝敬你的兒婿?要是柳氏不孝順你會讓阿祿把東西一趟趟地都往你家裡搬?還說阿祿是被柳氏逼死的,這分明……分明……”大姨婆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也不能說啊!這一說江家公爹逼死自己二女兒一事就成了事實,這都可以把江家公爹給逐出東山村了。

邊上的小輩連忙小心地給大姨婆順氣,小聲地勸慰著。

江家公爹嚎了一嗓子又要哭,大姨婆一聲怒斥將他的聲音給噎在嗓子眼裡,“怎麼?你還有什麼冤可訴的?還是這孩子記錯了?當我們跟你一樣煳塗不成?怎麼的,看著我們這些老人不敢把你逐出去?”

江家公爹嚇得一口氣憋在半中間直打嗝,急得直拍胸口,這次真是心口泛疼了。

“你真是煳塗啊,阿祿就不是你的女兒了?你就阿壽一個女兒不成?你還真是越老越煳塗!你以為這樣做對老三就是好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只會耽誤了老三的前程,你去外面聽聽,哪個讀書人不要個名聲,你毀了阿祿不夠,還要毀了老三?”作為江家人,她也希望江有壽能夠考出個功名,那樣江家不僅在東山村站得更穩當,就是邊上其他村落提起東山村江家也只有贊聲好而已,可這個無知老夫都做了些什麼啊。

楊謹容看著江有壽不屑地瞥了瞥,要是他沒抓住江有壽這個江家公爹的命門,讓柳家大哥把事情全往她身上推的話,今天被議論譴責的人絕不會是江家公爹,而是柳家大哥了。

“這不可能!”江家公爹終於喘過一口氣,驚恐害怕地尖叫起來,連忙轉頭向三兒求證,慌亂地說,“阿壽,爹爹沒這麼想過的,對,都是柳言巒這賤人和他家大妹的錯,否則這些事情誰會知道,哪家的夫郎會將家裡的事情兜出去?阿壽,不會對妳有影響的對不對?”

“爹爹,”江有壽故作無力地垂頭,無奈說道,“我都跟你說了二姐一家分出去就該過她們的日子的,可您怎麼可以……”恨恨地轉過頭去,她這一舉動落在別人眼裡,這一切就都成了江家公爹一個人自作主張的,她江有壽從來沒想過要拿江有祿一個子兒來用。

果然是讀書人,隨時隨地都披著一張冠冕堂皇的人皮,在楊謹容與柳言岫看來,江家公爹是無知,可江有壽還放任江家公爹這麼去做,因為得實惠的是她江有壽,衝在前面的卻是江家老爹,誰會對一個老人家有何看法,頂多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不會多嘴。到時她只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