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
蕭恆轉身,將清卿打橫抱起,朝著床榻而去,邊走還邊道,“你腹中還懷著本世子的孩子,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這麼涼的地,你光著腳下來,凍到了本世子的孩子怎麼辦?”
清卿咬著牙,不讓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落下,她直直的望著蕭恆,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直到蕭恆將她放在床榻之上,轉身離去,她才反應過來,忙道,“你可認識華妃的寢宮?”
蕭恆離去的背影頓了頓,醇厚的嗓音在暗夜中迴盪,“認識!”
清卿目光落在地上的玄承澤身上,片刻之後,似是下了極大決心般道,“將他送到華妃的床上!”
蕭恆聞言,適才還沉重的步伐,瞬間便輕快起來。
就在前一瞬,他還因為玄承澤口中的澤哥哥吃味,這一瞬間清卿毫不猶豫的表明立場,他心中漾起甜蜜。
他微微會過頭,黑夜中的眸子閃爍著璀璨的光輝,柔聲回道,“好!”
蕭恆離開了,清卿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她靜靜的躺在上好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心中有一萬隻羽毛在搔弄,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床幔之外望一眼,只是她始終望不見蕭恆的身影。
夜已深,彎彎的月牙跨過中空,此時華妃的倚梅宮中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劃過夜空。
那叫聲之響亮,驚得院內沉睡的飛鳥都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殿內玄承澤,揉著發疼的後脖頸,仔細的回憶適才的情況。
然而,還不待,他瀝青思緒,便聞一聲女子的尖叫聲。
他下意識的朝著聲音來源一看,看到的一幕驚得他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華妃身著雪白的裡衣,雙臂抱著被子,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玄承澤瞬間便明白了發生什麼事,還不待他翻身下床,便被華妃一腳從床上踹了下去。
隨即,是宮女闖進殿的腳步聲,和華妃驚恐的叫聲。
“快來人,來人吶,將這賊子給本宮拿下!”
殿外響起宮女太監的驚叫聲,“抓刺客!”
“保護娘娘!”
瞬間,整個倚梅宮便燈火通明。
玄承澤此刻,顧不得其他,欲趁著侍衛還沒到之時,越窗離開。
然而,當他運氣內力之時,才意識到,全身軟軟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片刻之後,內殿燈燭被點燃,率先闖進來的宮女,見玄承澤站在地上,四處尋找藏身之處,便厲聲喊道,“快來人吶,保護娘娘!”
玄承澤被一群宮女太監圍在中間,華妃披了一件披風出來。
不知是真受到了驚嚇,還是故作姿態,總之是一臉的驚恐!
良久之後,文成帝臭著一張臉趕來。
他此時的臉色陰沉得似是欲滴出水來,昨夜才出了玄貴妃與人通姦之事,今日又出了華妃宮中進了登徒子之事。
因著玄貴妃之事,他扎心的睡不著,已至夜深,他剛剛眯上眼睛就被叫醒了,心情可想而知!
文成帝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吹鬍子瞪眼的望著被五花大綁的玄承澤,厲聲斥責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華妃將身上的披風裹了裹,跪在地上,滿面淚痕,哭訴道,“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話落,她指著一臉陰翳的玄承澤,梨花帶雨,哽咽道,“陛下,臣妾即便是孤枕難眠,也不會像他人般不知廉恥,今日竟被這登徒子輕薄,若不是侍衛來的快,臣妾的清白,恐怕……”
話到此處,華妃哽咽著,似是說不下去了。
過了良久,見文成帝依舊沒有說話,華妃哭求道,“還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文成帝陰沉著一張臉,指著玄承澤暴怒道,“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玄承澤此時思路清晰,他知道是著了清卿的道了,但是他想不通的是,清卿的宮中怎麼會有如此武功高強之人,即便是他毫無察覺的被打暈!
思來想去,玄承澤又覺不可能,他覺得他一心在清卿身上,沒有留意周圍,才被人打暈。
但是他與安樂郡主這麼多年的感情,安樂郡主怎麼會將他送到華妃的床上呢?
他還沒有想通,便聞文成帝暴怒的聲音。
他沉了沉氣,一本正經道,“請陛下明察,這完全是個誤會!”
文成帝眉頭蹙著,“哦?”了一聲。
玄承澤思慮再三才道,“臣是被人打暈,扔到華妃娘娘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