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卻並不能說什麼,只能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安慰他們,“我聽說,華國是一個會創造奇蹟的國家。而時雀是他們國家派出來解決問題的人。一定具備更加神奇的本領。”
“不用擔心,咱們會等到救援的。”
而另外一邊,f國僅剩下的兩個分化者,看著一屋子的血,還有死去隊友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屍體,抱在一起,發出絕望的哭泣。
他們嚎啕大哭,卻只能把尖銳的鳴叫全都嚥進肚子裡,因為他們不敢。他們的門外,一直有什麼東西來回走動的聲音。
透過門縫看,是一雙雙鮮紅的舞鞋,在恣意跳著熱烈的舞蹈,那也是會要人命的舞蹈。
有那麼一瞬,兩人當中的一個情緒崩潰,很想一刀捅死自己,自殺了事。
因為,這種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
倒計時就在眼前,他們存活的時間完在別人的手中掌控。
重要的是,這十幾個小時結束後,他們的命運會怎麼樣?
是被解救?還是徹底走向死亡呢?
如果是徹底走向死亡,那為什麼不現在就死呢?
最起碼還能少受這十幾個小時的折磨。
這種痛苦,這種在期盼和絕望之間反覆掙扎的崩潰,就連呼吸都讓腦內緊繃的那根弦岌岌可危。
“要不,我死了吧。或許死了,就能回家……神說,亡靈會找到回家的路。”其中一個真的扛不住了,他麻木的從腰間的槍袋裡拿出□□,對準了自己腦袋。
另外一個愣住,趕緊上去撲住了他。一聲打空的槍響,兩人雙雙倒在地面,長久的呆
() 滯的對視著,最終小心翼翼的抱在一起,再次失聲痛哭。
在這一刻,整個t國像是一座絕望之城。沒有意識的人,在期待著一場註定死亡的狂歡。
而有意識的人,則是在無窮無盡的情緒反覆拉扯裡,恐懼的走向滅亡。
現在距離怪談徹底爆發,還有十九個小時。
而此時的時雀,卻還在那個休息室裡。
在換上了那條裙子後,時雀終於知道了,為什麼第一波被汙染品選中的人,會不斷的改變著自己,最後變成紅裙人,跳起舞蹈。
因為在他們得到了汙染物的瞬間,他們的靈魂就已經被汙染了。
這個怪談會在他們的腦內植入一個身影。
是一個非常妙曼且風情的美人。全身上下只有黑、白、紅,三種顏色。
烏黑的是頭髮,微卷的黑色捲髮垂落在胸前,腰間,髮絲的每一度弧度都寫著慵懶。
與此同時,那烏黑的,也是眼瞳。微微上挑的眼角眉梢,凌厲卻不失嫵媚。捲翹的睫毛根本掩飾不住眼中的野心。或者說,她也不屑於掩飾她的野心。
至於白的,那隻能是肌膚。
彷彿是上好的白玉堆成的美人,而身上那一襲紅裙,簡單卻也是最亮眼的顏色。
相輔相成,只看一眼,就會讓人為止神魂顛倒。
而這個美人,卻在跳舞,跳著一種非常古樸又有韻律的舞蹈。
時雀看了一會,竟也不自覺的被帶入進去舞蹈當中。
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些眼熟,彷彿在那裡見過。尤其是這個舞步,更是令他覺得眼熟無比。
但是仔細想,又好像沒有見過。
可不應該的,時雀是超記憶,只要他看過,那就一定會見過。除非,他不是直接見到的。而是透過什麼緣故間接見到的。
間接,聽別人的口述,或者是……文字。
時雀猛地想起,的確是這樣,他還真的在文字裡見過關於這個舞蹈的描述。
是秦珏的小說,他大學畢業時候的畢業論文標題!
大災變前的舞蹈家,一個跳出了傳聞中,最瑰麗,最像神女一舞的傳奇。
時雀記得清楚,自從那次秦珏當著他的面把花扔到垃圾箱裡後,這小孩就很久沒有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了,甚至出現了都是躲著走。然後等他不回頭看了,才偷偷又跟在他後面,像個小倉鼠。
時雀本來想點他兩句,但又怕秦珏尷尬,索性就裝作不知道。
可也是湊巧,時雀當是研究生畢業就直接進了歷史民俗研究所,沒有像之前他打算的那樣留校念博士,然後最後當老師。所以最後也錯過了和秦珏說清楚的機會。
而那一年,時雀剛進入l市的時候,因為沒有轉正,所以一直被安排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