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
“憑什麼啊!”
“就憑你還欠我一個承諾。”
我忘了這茬了,上次打賭輸給他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被他拖著走,我靠這樣我很沒面子誒!他把我帶到腳踏車棚,丟貨物一樣把我扔上他的單車後座,以自以為很帥的姿勢跨上單車,咻的踩動開來。
他騎得飛快,冬天的風在耳邊呼嘯。我必須得把手死死地環在他的腰上才能保證不會在半路被他甩飛下去。
這個傢伙突然的又是怎麼了?被甩了?可憐的孩子,長這麼帥卻總是被甩。
我在心裡猜測,但仔細想想不應該啊,今天中午還看見他和蔣慧敏有說有笑的。
他在海邊公路停了下來,把我拉下車,朝海灘跑去。
“喂,你腳踏車沒上鎖啊!”
但是他跟沒聽見我說話似的,徑直往前跑,我回頭看看那緩緩癱倒的腳踏車,在心底為它默哀不要被收破爛的大伯拖走。
時值深冬,到海邊玩的人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這大冬天的你帶我到海邊來幹什麼?”
話剛落音,他突然轉過身把我緊緊摟緊懷裡,他的雙手緊緊地扶著我的後背,側臉相貼。他口中喝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背上,熱熱的癢癢的。
“我快要瘋了。”他說,聲音裡有些顫抖。
我被他這麼摟著,幾乎不能呼吸,心說你再不瘋我就要死了。
“給我放開點,我快窒息了。”
安景翔稍稍放開我,他凝視著我的臉,這種氣氛很是詭異。
就在我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隻手覆上我的後腦勺,輕輕地往前按,與此同時,一片陰影朝我壓了下來。
我感受到,溼熱的柔軟此刻正附在我的嘴唇上,安景翔輕輕地吮著我的上唇、下唇。靈巧的舌頭在我的牙齒上滑過,趁我錯愕的時候適時地撬開我的牙齒,輕易地勾上我的舌頭,淡淡的菸草味道刺激著我舌尖的味蕾。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前,隔著羽絨服,我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我揪著他的衣服,不知道自己是要推開他,還是想把他拉得更近更緊。
世界忽然天旋地轉。這是我第一次如此之真實地感受他的氣息,在夢裡,這個情境不止一次的發生過,當它真實得發生,才知道要比夢中美好上千倍,滿心的歡喜快要衝破我的胸腔,這才是真正地要窒息了。
這一吻,彷彿經歷了半個世紀。他放開我的時候,留在舌尖和嘴唇的溫度讓我以為他還在吻著我。
“怎麼,還在回味,是不是沒吻夠?”他的臉上露出了流氓的笑容,他的嘴唇很紅,隱隱的泛著點血色,我想那該不會是我剛才咬的吧?
“你幹什麼啊!”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我臉上寫著慾求不滿四個字嗎?
“親你啊,不然你還想我乾點什麼?”
流氓!絕對的臭流氓!
我推開他要走,他卻從後面又抱住了我,還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愛你。”他輕聲說。
我一下子震驚了,全身不能動彈,我懷疑我耳朵出了問題,懷疑是不是剛才被朱家楊敲出了毛病。還是,這原本就是個夢,現在還在上物理課,這是我趴在課桌上做的夢?
“項晴天,我愛你,安景翔愛項晴天!”
藍灰色的海面,海鳥的叫喚在天際迴盪。
神啊,請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夢!
為愛設局
35。
事情要追溯到一個半月前:
那是個陽光明媚,草長鶯飛的好日子,可是,在這燦爛陽光下,卻醞釀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
那天安景翔正在教室裡發呆,我因為朱家楊的事和他鬧彆扭讓他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正尋思著哪裡招惹到我了,有什麼好辦法哄我。
“嘿!小帥哥在想些什麼呢?為情所困?”蔣慧敏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嘰裡呱啦打斷他的思緒。
“沒有想什麼啊。”這個蔣慧敏是安景翔第二號頭疼的人物,別看她在老師家長面前一副乖乖女的形象,其實一肚子的壞水。而且她還是腐女一隻,每天纏著安景翔打探他和我的關係,很是自覺地把我和他成功配對。
“沒在想什麼,大小姐你要是太閒麻煩上去把黑板擦擦乾淨行吧。”安景翔沒得耐煩打發,起身準備回宿舍。
“誰說我太閒的!我有道問題要問你的。”蔣慧敏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