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化抬頭看了看王承恩,又看了看天子。
朱由檢又說道:“大膽說!”
王德化舔了舔嘴唇,說道:“如今江南文官最害怕的就是手上有幾十萬雄軍的齊王,天子不如和齊王商量這次徵調江南文官的事情,若是能讓齊王表示對天子的支援,恐怕事情就好辦了。”
朱由檢問道:“要齊王如何支援朕呢?”
王德化想了想,說道:“要徵調官員佈置人事,莫不如讓齊王兼領朝廷的吏部尚書一職。屆時天子有什麼人事徵調,直接讓齊王蓋親王印璽。”
“同時再讓齊王調兩萬虎賁軍駐紮南京,威懾江南。則江南的屑小都會瑟瑟發抖,一個個老實聽命了。”
王承恩聽到這話,猶豫說道:“這怕是不妥吧?讓齊王掌朝廷人事,甚至駐兵南京,這以後天下官員豈不是都聽齊王的?”
朱由檢也是面露猶豫神色,一甩龍袍前襟坐到了椅子上,矛盾地思考起來。
想了一會兒,他問道:“借齊王之威號令天下倒也是一個法子。只是時日長久,若天下人因此都習慣了齊王的權柄,紛紛倒入齊王旗下,藐視朝廷,如何?”
王德化拱手說道:“此事若想成,便需要齊王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二志。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齊王的忠奸,只有聖上能分辨了。”
天子聽到這話將雙手放在了書案上,沒有說話。
王承恩慌張地說道:“聖上,如此大大不妥。齊王在天津已經是尾大不掉。如果再讓他染指中樞主掌人事,那天子什麼決定都要和他齊王商量?恐怕當真是權勢熏天啊!”
朱由檢卻還在回味王德化的那句“周公恐懼流言日”,突然撫須說道:“有趣!”
王承恩愣了愣,“啊?”了一聲。
朱由檢笑著看了看王德化,說道:“王德化!你的諫言有趣!”
王德化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