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病的三災五難的。他手探過來摸了一下我額頭,全是汗,他說,“小表弟,你不會真有病吧。”
我讓小蓮拿過來一把紙扇,開啟,給我扇風。
我這才喘口氣說,“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崔碧城瞪了我一眼,我才想著,罵他,就連我自己都罵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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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像個吊死鬼。”
他說,“別提了,我這幾天就沒個清靜,今天終於把帳清了。剩下的東西,往來的信件,該賴的賴,該燒的燒。這幾天我就沒有闔眼,困死了。既然你裝病,那你自己慢慢裝,我要去睡了。”
“不成!”我一拉崔碧城的袖子,“你快去找個人,就說楚薔生楚總憲發話了,如果不讓他進內閣,他就揣個小刀堵大學士粱徵門口,還要剁他粱徵的病根子下酒!我要把這個生米趕緊做成熟飯,把楚薔生扯進來,我們在太子面前也好有個遮擋!”
“哦!對了!還有杜家那祖孫三人!你也要抓緊,千萬不能鬆手啊!”
——“今朝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這是太祖的詩,我不懂,崔碧城不懂,可是太子懂!他發柳叢容哪裡是來敬酒的,簡直就是來下戰書的!
我要把這個水攪混,越混越好。
這樣我才可以渾水摸魚,遮掩才能讓太子有所顧忌。他摸不清楚底細,也摸不到是有魚還是沒有魚,這樣他才能小心一些,至少想要抓我或是崔碧城這兩隻耗子的時候,也要顧念一些杜皬或是楚薔生這兩隻花瓶!
我見崔碧城不動,我發急,於是去轟他,“去呀,趕緊去呀!”
崔碧城瞪了我一眼,終於站起來,抱怨說,“我就是那笨驢,讓你往狠了用。”
我連忙說好話,“我的好哥哥,你別抱怨了。等我們過了太子這個關,我把我那個柴窯的梅瓶送給你還不成嗎?”
崔碧城說,“這話可是你說的!小蓮,你在這裡做個見證,你家王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