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領頭的太醫斟酌了許久,終是像趙晨緣開了口,聲音卻是極小。
“回娘娘,皇上此傷雖說未傷及心臟,但入刀極深,恐怕……恐怕……”
在旁的太醫皆是垂頭不語,一時間悲鳴氣氛蔓延,隨從太監們都是如此低落的樣子,其中有的忍不住以開始小聲地哭出聲。
趙晨緣仔細問出聲,儘量抑制住她顫抖的語氣。
“那,沒有別的辦法?匕首可以拿出來嗎?”
“匕首是可以拿出來的,只是這樣就……就,怕是。”還是剛才那個太醫回到道,“此乃兵行險著。”
“你是說怕拿出匕首,就更無生還的可能?就這樣拖著還能多熬幾個時辰?”趙晨緣還是問出了殘忍地事實。
“……是。”這一個字卻像是費盡了此人畢生的力氣,說完以不顧眾人昏死過去。
趙晨緣得知這個字時,也是渾身無力,再看向床沿的朱厚照,他臉頰掛著釋然。
“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像是在完成一個艱難的任務,“我如果不在了,去找王淑,他雖然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我看得出,他對你是有情的,你去找他,並將這封詔書交與他……”
“不去!”她想也沒想就拒絕,“要去也是將來等你好了自己去交給他,還有,不要再說什麼讓我去找他的話,我趙晨緣現在是你的愛人,將來也是。”
這樣的話剛好被趕來的朱祐杬聽見,腳步一頓,但隨即還是走了進來,拜見了床上的人。
“王叔不必多禮,上前說話。”待朱祐杬走進,他又開口,“王叔這是詔書,如若朕有何不測,則按上面來做。”
“皇上!”
“皇上!”
“皇上!”
眾人皆是悲鳴。
“皇上您千萬不要這樣說啊。”
“皇上你福壽與天齊。”
“皇上萬萬不可。”朱祐杬一個眼神阻止了下面到這時還有心拍馬屁的人,繼續對著床上的男人說道,“皇上臣不能接受。”
“朕一無子嗣,二無近親,最近的血脈是你了啊,難道王叔忍心眼看著這大明落入他人之手。”他再玩世不恭也知道家業不外傳的道理。更何況是一個泱泱大國。
“臣……”
“你就不要再猶豫了。”趙晨緣趕緊插上話,又大聲的對眾人宣佈,“你們都下去吧,興王前幾日尋訪了山中一雲中仙人,此人有辦法醫治皇上現在的傷,你們在這裡反而礙事。都下去吧。”她知道這個藉口蹩腳,但是看著她堅定有神的目光,朱厚照則是選擇相信她。朱祐杬雖然不明所以,但每次看到女人的這副表情,他都覺得安心。
朱祐杬厲聲開口到。
“還楞在這裡作甚麼?!嫻妃娘娘的話你們沒聽明白嗎?本王自是有法子令皇上康復,你們還不快下去。”
有幾個頑固的老頭子,還不放心地要上前說什麼,卻被旁邊的人拉住,所有人快速退了乾淨。
見人都走了,包括隨身的太監,屋子裡只剩他們三人,趙晨緣才開口道。
“從現在開始,你所見得沒一件事情都是真的,你不需要懷疑,你要做的只能是相信。”說著從放在床邊的登山包裡拿出了小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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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實驗室再穿
“老爸,他到底怎麼樣?”
“乖女兒,你彆著急啊,放心吧,老爸不會讓他死的。”說話的是滿頭蓬鬆白髮,看起來卻只有三十多歲的中青年男子。
“他就是朱厚照?”問這句話的是一個白衣的男子,面容妖異,卻是比從前要少了幾許憂鬱。
“是啊,現在先救他吧,你和他們朱家的恩怨以後再慢慢算吧,算我求你了。”趙晨緣絲毫沒有考慮到她這句話的矛盾,仍是面滿焦急地說了出來。
她雖然相信老爸的變態醫術,但是這次情況太突然了,又拖了這麼久,穿越降落的時候還砸到了老爸的貼板床。估計傷又更重了。
接連十多個小時的手術,朱厚照胸中的匕首終是取了出來,幸好只是流血較多,對人體不甚瞭解的趙晨緣老爸和禍水也是滿身是汗。
趙教授吩咐禍水和趙晨緣先回家,明天再來。
一路上兩人無語,趙晨緣更是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是坐地鐵回家的,最後一班十點的一號線,男人嫻熟的刷卡,上電梯,進車內,儼然一副現代人的模樣。看著趙晨緣好奇地目光,男人也有點臉紅,身上的運動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