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早點拿個決斷的好。”
可是怎麼商議也沒有拿出一個章程,畢竟這是京城,太過的事情不敢做,畢竟在天子腳下,弄不好就被抓或是被砍頭,連個喊冤的人都沒有。
直到世子爺杜天佑大婚那天,謝家人終於死了心,因為不僅沒有將他們請進侯府,就連一般的親戚招待也沒有排上,尤其是侯府下人,都當他們是來渾水摸魚蹭吃蹭喝的無賴之徒,何況,大婚當日,雖然熱鬧,但也周邊警戒的侍衛不少,恐怕有不懷好意之人趁機作亂,所以一般人是靠不上前的。
侯府這條路暫時是攀不上了,總不能花了那麼多的銀子,耽誤這麼多的功夫白來一趟吧,所以第二天,全家就開始往房寧縣那裡去,總要在謝業立身上卡點油出來。
當他們到了房寧縣,又四處打聽謝業立家在哪裡住,好不容易找到後,卻發現謝業立家的衚衕被許多馬車堵住不說,還有許多的帶刀侍衛把持著,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謝家人看到那麼多拿刀侍衛站在那裡,嚇得以為謝業立犯了什麼事兒,趕緊讓車伕調轉馬頭,遠遠避開,這才派下人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茶館小夥計收到賞銀,就樂滋滋地道:“是京城何家來接女兒了,聽說失散了十多年,九曲十八彎地終於找到了,嘿嘿,大家都說謝將軍好福氣呢,意外救下個女子,人家卻是何太傅的掌上明珠,嘖嘖,真是太走運了…。羨慕羨慕啊…”
沒等小夥計說完,謝家下人就已經跑回馬車那裡稟報了。
謝老爺子他們聽到這訊息後,別提啥表情了,就連一貫強勢的謝趙氏也是一臉的懊惱。
是啊,抱著金罐子卻當成要飯盆子,隨手丟出去不說,還任意糟踐,這回好了,想挽回謝何氏的心都不可能了,人家不僅有孃家依仗,還是個用小手指就能要了一家性命的強橫親家。
這時,謝翠玉突然指著一個高大男人的背影道:“快看,那不是薛姐夫薛明亮嗎?”
謝劉氏急忙探頭看去,果然是薛明亮,也跟他們一樣,站在衚衕邊上,伸長脖子往裡張望,想進去又不敢,一副焦躁不安又滿臉渴盼的樣子。
薛姐夫薛明亮,其實就是吳秦瑤的前夫,是薛致遠薛瑩雪的父親,為啥謝翠玉會這般稱呼,是因為謝翠珠差點嫁給安祿權,而薛明亮是安祿權的妹夫。
謝業繼也看到薛明亮了,很是奇怪,嘟囔道:“他怎麼來這兒了?難道也想攀上謝業立的路子?”
“不對,他跟謝業立不認識,應該不是衝著業立來的,對了,謝何氏表姐家的孩子,不就是姓薛嗎,難道他是來找前妻或是來找孩子的?”還是謝劉氏腦子轉的快,立刻將這件奇怪的事情分析出來。
謝杜氏撇撇嘴道:“安玉嬌就是個不會下蛋的雞,雖然仗著舅舅是知府,但是誰娶她沒有後也不幹,這是來將兒子要回去吧,嘖嘖,還真不要臉,當時將娘幾個從家裡趕走,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吧?”
謝趙氏也幸災樂禍地道:“呸,生不下兒子,就是祖輩不積德,再怎麼燒香拜佛也不管用,這回好了,薛明亮見到前妻有了這麼厲害的孃家,是不是要後悔死了?要是再娶回去,可要將安玉嬌壓上一頭咧。”
“可不是咧,人家不僅有兒有女,還是原配,這回有了大官孃家依仗,安玉嬌拿什麼比,有個知府舅舅,那也只是個舅舅,趕不上自家的爹孃親近,哈哈,這回看她還怎麼嘚瑟?”謝杜氏咧著大嘴笑著道。
☆、第148章 攔阻
不說謝家在外怎麼給薛明亮落井下石,卻說屋裡已經是哭聲一片。
謝翠花也忍不住眼眶微紅,看著孃親伏在帥氣的外祖父膝頭,哭的是肝腸寸斷,大舅二舅,大舅母二舅母站在一旁跟著落淚。
雖然孃親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但是從家人眼裡可以看出他們的思念、關愛、驚喜、激動等情緒,讓她相信這些人都是她的至親,所以她跪在父親身邊,依偎在父親膝頭,將埋在心裡多年的迷茫孤寂驅散,享受著親人的關愛。
大舅母上前彎身將謝何氏扶起道:“好了,聽說你剛出月子沒有多長時間,可別哭傷了身子,還是讓父親和你兩個哥哥好好看看你吧,”說完,用帕子幫著謝何氏擦著眼淚。
大舅母四十來歲,長得細眉長眼很是端秀,一看就是脾氣溫和之人,她與謝婉婷關係很好,當時嫁到何家時,婉婷還是個小姑娘,這一別十多年,心裡還真是想念。
二舅母也上前勸說,她性子爽直坦蕩,給人的感覺很是真誠,她看起來三十多歲,雖然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