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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班頭說道:“班頭大哥,既然如此,那麼我就要反過來控訴他們誣衊我保安堂,希望班頭回去如實稟告。”話音剛落,鄭泰生的家丁來報,說那祖孫倆又在那廟宇處乞討了。鄭泰生臉色頓時變的難看,皺著眉頭賠笑著來到許仙面前道:“許大夫,你看這……”

話還沒說出來,許仙伸手一攔,不容鄭泰生說話,直接說道:“鄭大夫,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不會控訴你,你只要不參與其中,不幫助張德安就行了。哼,如此草菅人命,以劇毒來害人,此人不除,才是我杏林之恥。不過,這次因為你是同謀,我想你這會首恐怕要當不成了,真是對不起了。”

那鄭泰生只要不吃官司,哪還管那些,當下連連點頭表示同意,把張德安給賣了。得意的笑著,許仙看著要和官差解釋的張德安,卻見那班頭阻止道:“好了,你不用多說,你還是想想怎麼和知府大人解釋吧。哼!收隊!”官差大概是覺得非常沒有面子,灰溜溜的走了,只有張德安在臨走之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卻被許仙象看白痴一樣看著,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走了。

第四十四章 會首

蘇州府衙,陳綸正和許仙說話,話題當然就是關於許仙狀告張德安誣衊的事情。陳綸相貌清癯,一派斯文,沒有絲毫的大人架子,而頜下的鬍鬚和穿在身上的官袍則賦予他知府的威儀。自從來到蘇州已有多年,陳綸認為自己還是頗為勤政愛民的,可是這三皇祖師會卻是已經建立多年,如果此次事件被捅了出去,說會內有人以鶴頂紅害人並誣衊保安堂,那這三皇祖師會可就面臨解體的危險,作為造福人群的一個機構,小害大害當前,陳綸當然不希望三皇祖師會解體,因此,能否勸說許仙不追究就成了關鍵。

陳綸此時坐在廳堂上首,溫和的笑了笑,略有猶豫的說道:“阿,這個,許仙,本府問你,對於張德安是下毒者,你怎麼這麼肯定?難道就從他去你的保安堂去檢舉揭發你們保安堂內醫死病人,就肯定他是下毒者麼?這未免有些武斷了吧?”

許仙面容凜然,正色道:“大人這話錯了,什麼叫檢舉揭發,什麼是醫死病人,難道大人想讓草民認為你們互相之間勾結不成?如果不是他下的毒,那為什麼如此熱心於我保安堂作對,還拉攏三皇祖師會的會首做陪,其實我知道,那會首隻是個傀儡,真正的主謀是張德安,他對我保安堂的生意興旺眼紅心妒,因此想利用此事來打擊保安堂,讓我聲譽受損,不能在蘇州立足,哼,幸好這次有我家娘子,否則,那對無辜的祖孫豈不成了枉死城中的座上客?如此視人命如草芥者,又有何醫者之心,何德何能再在三皇祖師會中立足。有他一日,蘇州難安,大人,還請您定奪。”

陳綸開始還有些羞怒,畢竟一個小民直接斥責知府,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然而聽到後來,卻又是無言以對。畢竟人家說的都在理,真是苦惱。陳綸煩躁的左右搖頭,突然眼前一亮,好象想通了什麼,說道:“許仙,你說的一切我承認都在理,可是你想過沒有,這鶴頂紅是天下奇毒,中者無救,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你說是你娘子所解,那麼除了你們夫婦倆,還有誰能知道那祖孫二人中的就是鶴頂紅呢?證據何在?還有,就算真的證明了祖孫倆確實是中了鶴頂紅,確實是張德安下的毒,到時真的治了他的在罪,可是這三皇祖師會就保不住了。我不想在我的任上看到一個為民造福的地方就此消失。”

許仙點頭,心道:“這恐怕才是他的想法,不過這張德安非得趕走不可。”盯著陳綸看了一會兒,許仙輕輕的拂了拂衣角,說道:“其實大人還有一層想法沒有說,對吧?是看著我行醫的法子跟別的藥鋪不一樣,影響別人的生意,對吧?”陳綸尷尬的點點頭,雙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一下,說道:“確實是這樣,雖然你的作為並不違反大宋律法,可是卻嚴重影響了其他藥鋪,有譁眾取寵之嫌,犯了眾怒啊。最好你還是……”

許仙驀地站起,右手大袖一揮,猛然打斷陳綸尚未說完的話,冷冷道:“不行,既然我沒有犯法,為什麼要我改,哼,那些富豪劣紳,一向欺男霸女,為富不仁,強購土地,讓農民無田可種,只能租地來種,還要交租,交不起就交糧,糧食都沒有,你讓人怎麼活?強搶民女,毆打良人,那時你們官府在哪裡,我許仙看不慣這些,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因此,就以我的辦法來管這些不平事。”

陳綸聽的臉紅耳赤,雖然這些事情他都知道,甚至連自己的師爺也有不法行為,可是在官言官,自己這個知府也要看當地豪族的眼色行事,否則,天天給你上眼藥,那這蘇州不生出亂子才怪。只聽許仙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