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禮,“王爺,王妃,杜姨娘來了,說是想與王妃商議事情。”
初見有些訝異,這個時候能找她商議什麼事情?她看向齊礡,齊礡好像也感到有些奇怪,“杜姨娘可有說要找王妃商議何事?”
雲錦怯怯看了齊礡一眼,嬌俏的臉頰微微生暈,“回王爺,杜姨娘沒說。”
初見柔聲道,“你先引杜姨娘到偏廳,我隨後就過去。”
雲錦答應了一聲,便退出正廳。
齊礡有些不悅,“今日能有何事商議,初見,你若是不想去,直接拒絕了便是。”
初見道,“杜姨娘或許當真有什麼要緊事呢,你先回屋裡躺會兒,或者看一下書吧。”
“我隨你一同去。”齊礡站了起來,雖然杜姨娘好似一直盡心盡力全心全意對待他和老夫人,但要說他是不是真的完全信任她,那也不全然是,小時候的經歷太過深刻,他對這王府裡任何一個人都談不上信任,當然,除了他母親和如今他的妻子。
初見笑道,“你去了能做什麼,你要是總是這樣擔心我,是不是以後都要將我綁在身邊才安心?”
齊礡咕噥道,“我倒是真想這樣做。”
初見沒好氣地將他推進內屋,“齊礡,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保護好自己,也一定能適應王府的生活,只要有你在我身邊,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有信心去面對和解決,我是你的妻子,是和你攜手一生禍福與共的人,不是菟絲花。”
齊礡目光熠熠地看著初見,這是他的初見,是他勇敢的初見。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初見微側開頭,“我先去一下,不好讓杜姨娘久等,你……你要是嫌悶,就找些事情做嘛。”
齊礡笑了笑,“你去吧,我在屋裡看會書,等你回來,咱們出去外頭走走,上次雙鳳塔還沒仔細看呢,咱們今日再去看一次。”
初見怔了一下,她想起了高荃兒,她是淳于雱的表妹,淳于雱如今成了俘虜,高荃兒又何去何從?而淳于雱又如何了?
不過這個時候初見沒有時間多想,她打算待會兒回來再好好問一下齊礡,他應該清楚淳于雱和高荃兒的情況。
初見來到偏廳的時候,那杜姨娘正和雲錦不知在低聲說什麼,見到初見走來,便都停了聲音,雲錦對初見福了一禮,乖順地站到一旁樂。
杜姨娘款步迎了上來,對初見笑道,“打攪了王妃用膳,還請王妃見諒。”
初見扶住想要行禮的杜姨娘,“杜姨娘說哪裡話,自家人何來打攪之說呢。”
杜姨娘起了身,嘴邊泛著溫和的笑意,“謝王妃。”
初見示意杜姨娘坐下之後,靈玉便奉茶上來,輕呷了一口茶,初見並不著急問杜姨娘這時候來找她究竟是要商議什麼事情。
她現在要想的,是如何將雲錦和雲瑟還給杜姨娘。
杜姨娘似乎也不急著說明來意,她捧著茶盞慢慢地啜了一口茶,眼角打量著初見,這小王妃比起兩個月前似乎又有一些地方不一樣了。她真是不明白那位王爺,為什麼不選擇門當戶對同樣生得美豔無雙的杜素柔,反而非要娶這個商賈之女不可,這玉初見樣子的確長得好,可是家世如何能和素柔相比?
王爺究竟是怎麼想的?選妻也要選對自己地位有幫助的人才是啊,莫非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想起那個讓她怨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的人,杜姨娘心中一澀,又深深望了初見一眼,這人和那姓李的到底有什麼好?竟讓他們父子如此為她們?
一個塞外孤女,一個商賈之女,為何偏偏能當上王妃?而她,堂堂尚書之女,卻只能是個妾?還是當年老王爺不得不納進門的一個妾!
初見放下茶盞,對杜姨娘淡淡笑著,她知道杜姨娘一直在大量她,雖然她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看她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是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吧?
杜姨娘來不及收回眼底的哀怨,被初見含笑的雙眸看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急忙笑著掩去不自然,“王妃,其實今日本不該來打攪您,只是這馨院人手實在不夠,這些天本來是打算送幾個丫頭進來,就是不知道您喜歡什麼樣的,便一直在左右挑選,不如先從我那邊再調過來幾個丫環,先在這馨院服侍著,王妃您覺得喜歡的就留下,不喜的便打發她們回到我那去,您覺得如何?
初見心裡苦笑,她還沒把那雲錦和雲瑟還給她呢,她又要送上門了,要是答應下來,那遲些日子這馨院豈不都是杜姨娘的人了?
“杜姨娘的好意我心領便是了,您那邊也需要丫頭服侍,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