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說著,伸出了右手要和謹眉告別,可是,謹眉卻意外地握住了她的左手,輕輕一握,若離馬上就痛苦地哎喲起來。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謹眉馬上慌了神,急忙捏住若離的左手仔細檢查,忽然心疼地說,“哎呀,手都腫了呢,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這枚破戒指啊,我剛才太蠻力了,結果它卻越勒越緊,真是鬱悶!”若離看著明顯紅腫的小手,氣鼓鼓地抱怨…真是摳門啊,再多用一點點金子,把戒指做大點不就好了,這麼緊巴巴的,虧他拿得出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是嗎?我看看,也許這裡面有機關呢。”謹眉說著,雙手已經自然地撫摸到了那枚戒指。
若離忽然一驚,下意思地縮了縮手,疑惑地看著謹眉,她該不會看出什麼破綻了吧,萬一裡面真的有寶貝的話,那不就慘了!
對上謹眉疑惑的眼神後,若離急忙訕訕地解釋:“那個,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領了,這點小事,還是不麻煩姐姐了,姐姐早點休息吧。”
“客氣啥呢,我擔心再不給你鬆開戒指的話,你的這個指頭都要壞掉了呢,真是的,拿來!”謹眉佯怒地數落著,卻不由分說地一把拽住了若離的小手,然後很認真地看著那枚戒指…
若離看著她反覆研究戒指的認真模樣,心裡暗暗擔憂她真的發現什麼端倪來,可是此刻她卻乾著急,平時靈活的小腦瓜直接當機了!
好在謹眉沒有停留多久,忽然就笑了,搖搖頭:“傻妹妹,你也不看看這個設計,它是有玄機的。”
“有玄機?”若離這下更慌了,本能地想抽回左手,可是謹眉卻牢牢地抓緊了,然後指給她看,“你看,這裡,這個小小的凸起就是開關,你只要輕輕一按它,戒指就會自然地鬆了,相反,你越拽它就越緊呢。你看,就這樣,”謹眉說著輕輕地按下了那個不起眼的凸起,果然,戒指馬上就鬆了不少,若離的無名指隨即也輕鬆了不少…
“謝謝姐姐,姐姐真是聰明智慧呢。”若離長出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後自由地活動著手指,再次道別,“時間不早了,姐姐還是早點休息吧。”
“是啊,時間不早了呢,大家都要早點休息了。”謹眉一語雙關地重複著若離的話,悵然的眼神讓若離有些不忍直視。
她趕緊訕訕地解釋:“姐姐不要誤會了,我只是……”
“好了,妹妹,這種解釋,是會越描越黑的,新婚之夜,理應好好珍惜,回吧。”謹眉大大方方地說著,然後就自然地打了個哈欠。
若離臉紅撲撲的,不再解釋,隨即離去…
一直到拐彎的地方,她都不敢回頭,背後的那道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很是慌神。
若離在自己的新房前,躑躅了半天,還是沒有勇氣推門進去,心裡忽然有些懊悔剛才的舉動,為什麼要那麼頂撞瘟神呢,他說的成全自己,是真心話嗎?是不是他對自己已經不抱希望,自己離不離開,他都不再關心了呢?
正在猶豫的若離,忽然感到眼前光線一亮,馬上一驚,一抬頭,哦,原來房門被瘟神開啟了。
“今晚準備在外面過夜了嗎?”瘟神冷冷地盯著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色。
“……憑什麼呀?我是皇上賜的婚,這裡就是我家,我當然要在自己的房間過夜了!”若離最看不慣他這種瞧扁人的樣子了…馬上將門縫推大一些,然後硬著頭皮擠了進去。
“行啊,都知道拿皇上來壓我了,不錯,有進步!”瘟神關上了門,隨即庸懶地倚靠在門上,眼神撲爍不定,若離一看他這副姿態,馬上就無奈地嘆了嘆氣,知道某人又要開始審訊工程了,真是的,總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都說高處不勝寒,他怎麼就不嫌寒冷呢。
“你都和她聊了什麼?”果然,瘟神一張口,就是一副審訊的嘴臉。
若離這下更覺得沒勁了,懶洋洋地往床邊一坐,翻翻白眼說:“我能和她聊什麼呀?你這瘟神都問不出什麼來,我這粒小蝦米當然就更不用提咯!”
“……”瘟神盯了她一會兒,臉上的憂慮忽然釋然,忍不住譏誚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啊,不容易呢!”
“你,少扯!”若離馬上就不樂意了,忽然話題一轉,“對了,明天,你真的會走嗎?”
“怎麼?你就這麼捨不得我走?!”瘟神的瞳孔馬上就縮了縮,壞笑著打趣道。
“對~~很捨不得呢,你是誰呀?你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爍王爺呢,這麼一張好看的皮囊,到時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