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從順治懷中掙脫出來,看了看自己身上,因摔倒在地上,冬衣表面磨破了一層,露出了白棉絮。膝蓋一定發青了。剛摔倒時,爬起來,走路都是瘸的。那時不知道順治和孝莊看到了沒有,居然還忍心讓她繼續跑。
順治又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扶起了她的手,見掌心因為摔倒被磨破了一些,帶著幾分憐惜、幫她輕輕揉著:“不用試,她們大多都應該知道朕今日不能出宮,卻一個個窩在自己的宮裡,裝聾作啞。其實她們都準備好了,等朕走了後當太妃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朕早就寒心了,今日也好,讓皇額娘看得真切一些,到底哪個才是適合朕的。”
此時怒氣消去了一些,猛然想到一件事,李紅袖一下緊張起來,扭身一把抓住了順治的胳膊:“皇上,您現在就要出去宣佈,你病了。發高燒、出痘,就算沒病,也要說病了!但是皇上沒出宮,這個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李紅袖急了,血衝上了頭頂,臉一下變紅。
順治笑著抬起手,輕輕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頰。
“皇上還鬧,奴婢都快急死了!”李紅袖氣得將頭一扭,託著腮幫子就想:“該怎麼辦?要不還是宣稱皇上出宮過了,回宮後得了病。。。”
“紅袖!你還真是讓朕愉悅。”順治笑著一把摟過了她:“此事太后也知,早與朕商量好,今日找了一個替身去憫忠寺看吳良輔剃度。現在宮內外都知朕已經回宮,但病了,太醫院還熬著為朕治療痘的藥。放心吧!”
李紅袖鬆了口氣,隨後瞪了瞪眼:“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知道人家多擔心嗎?不理皇上了!”
說完賭氣坐到床邊,棉鞋正在床前,於是套上後往前走。
順治在身後帶著幾分陰鷙地道:“要走嗎?”
李紅袖一聽,轉身行禮:“奴婢告退了!反正該做的事都做了,奴婢沒什麼用了,就將奴婢扔在哪個角落裡自生自滅吧。”
順治板下了臉:“行,去吧!”
走就走,再過四天,順治宣佈駕崩了,趙衡一定會有辦法逃出來,帶著她離開。早點斬斷情絲,回去後也不會傷心。想到這裡,李紅袖低著頭,看都不看順治的往外退去。
剛退了五六步,還未走出內室,順治就站起,快步走到跟前,一把將她抱住。
順治將她的身子扭起,從背後緊緊摟著,在她耳邊笑著道:“還真走呀!”
“還假走?”李紅袖吐口而出。
順治將她的身體扳了過來,笑著搖頭:“宮裡嬪妃手段高超,欲擒故縱的很多,還真沒你這樣直心眼,說走還真的走了。”
“是呀,別的女人巴結皇上都來不及呢!奴婢不敢誆騙皇上,這就走,請皇上放手。”李紅袖還生氣著,一個勁地想轉身離開。
“別使小性子了,再鬧朕可要生氣了!”順治一把橫抱起了她,往床邊走去。
李紅袖眨了眨眼睛,帶著幾分狡黠幾分調皮地問:“皇上不是病了嗎?應該臥床不起。”
“是需要臥床。”順治繼續往床邊去,哪象一個再過四天就要病死的人,他顯然帶著幾分春意地笑道:“那你就幫朕暖床吧。”
赫赫,清朝初期就有暖床兩字了嗎?有沒有現在沒空去考究,因為接下來,順治沒讓她腦子有空去動了。床幔放下,擋住了一片春光,屋中的炭火燒得極暖,但遠沒有床幔內的溫度高。年少貪歡,一直到兩人疲憊得不行,這才雙雙睡去。
正月初三,按照慣例也不用上早朝。一直要到正月十五後,才開始早朝,所有急件都由有關部門過目後送進宮御批。過年時,就算是反清復明的也消停一段時間,等過完年再鬧騰。所以皇上病了,對於正在過年的大清,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外面開始串門子的大臣暗暗議論皇上病情時,順治和李紅袖一覺睡到了中午,當然對外宣稱是臥床養病。
天花會傳染,順治藉著病,不用各宮過來,落得個清淨。於是坐在炕上看書、喝茶,也樂得逍遙。
李紅袖則在旁邊嗑瓜子,自己吃一粒,幫順治剝一粒,等湊夠了十粒,給順治。順治一手翻著書,一手將炕桌上的瓜子肉,一口扔進嘴裡。
“好了!”李紅袖又剝出了十粒來,喊了一聲。
“嗯!”順治又是一把抓起,全進嘴裡。
看著順治看書的樣子,李紅袖只覺得他有點可憐。不知道為什麼從見到他後,除了巴結、依賴之外,就是一種難以述說的感覺。
順治抬起了頭,看到她沒有再剝,愣愣地看著他,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