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閒心講故事,不由得心中憤憤,不過他沒有發作,因為鍾天政接下來說了一句話,叫他登時又燃起了希望。
鍾天政道:“有道理,我也覺著開啟機關的關鍵很可能是這《奇門遁甲》術。既然塢主只給咱們半月時間,眼下已經過了一小半,不如先把那兩樣放放,咱們一起研究一下術數。遇到困難,是誰的,再回頭去找。”
譚五先生沒有異議,只苦笑著道:“我這腦袋裡現在簡直一團亂麻,你們先看,我小睡一會兒。”
白雲塢主冷哼一聲,沒有阻止,暗想:“聽上去好像還真像那麼回事,算了,換人也挺麻煩的。再過十天,先給姓穆的用了丹藥,剩下他們三人,不如就再寬限個十天半月。”
若說在白雲塢時,他沒把“請”來的“穆大夫”當回事,又有鍾天政代為遮掩,白雲塢主沒發現董濤有問題,進來地下這五天裡朝夕相處,董濤從來沒幫著鍾天政治過病,他哪裡還看不出異常來?
譚五先生昏沉沉睡了,文笙卻在與鍾天政相對而坐,幾乎頭碰頭地低聲研究何為“太陰”。
其它如“九天”、“九地”、“騰蛇”、“白虎”之類,很難望文知義,“太陰”好歹能猜一猜。
假設幽帝想將遺物都留給學到了他傳承的人,那麼在這大廳裡設一座奇門遁甲的大陣簡直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太陰”會在某一時辰彰顯生門的所在,而與生門相對的,便是死門。
兩人擔心白雲塢主有所覺察,很有默契地不提八門。
“‘太陰’與太陽相對,當指的是月亮,詩云:‘歛乎太陰而不溼,散乎太陽而不枯’,又指溼陰,還指北方,冬季和水。”
文笙絞盡腦汁不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陰陽也好理解,白天就是陽,夜晚就是陰。太陰太陽屬於四象之二,兩陰爻就是太陰。”
鍾天政到底是足足研究了好幾天的術數,說起來頭頭是道。
文笙聽著他說到夜晚,不由地抬頭,與他目光一觸。
鍾天政眨了下眼,跟著彎下腰去,大聲咳嗽。
若說一開始還有遮掩之意,到後來分明是身不由己,張口“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文笙吃了一驚,面上變色,霍得站起。
就連剛剛睡著的譚五先生都被驚醒。
鍾天政面露苦笑,搖了搖頭示意無妨,以帕子將血跡簡單擦了擦,想要丟棄,猶豫了一下,又收到袖子裡。
文笙忍不住道:“你睡一會兒吧。身體若是毀了,再……”話說中途,她突然想起鍾天政早已與她勢同水火,不說別的,若真能一起從這湖底脫身,轉眼間又是敵人。
鍾天政怔怔望著她,分明還在等她將話說下去,文笙嘆了口氣,將一旁的古琴拿過來,複道:“睡吧。”
文笙不再看向鍾天政,先彈《伐木》,琴聲輕快,叫人神智一清,將諸般雜念都排除掉,接連兩遍彈完,鍾天政神色已經恢復如常,蓋了被子躺下,準備休息。
這些天下來,他確實是太累了。
琴曲再起,曲調在他聽來並不陌生,但由文笙彈來,與別人又不同。
鍾天政只覺胸口悶痛大減,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不及多想,睡意襲來,閉上眼睛沉沉睡著。
而彈琴的文笙臉色卻變得有些蒼白,甚至於在停琴之後,手撫胸口,輕咳了幾聲。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之間,半月期滿。(未完待續。)
ps: 看標題,
這兩章滿滿正能量。
怕有錯,我再改改。
第四百六十七章 破陣(二合一)
白雲塢主給出的半月之期到了。
文笙、鍾天政和譚五先生準備要硬著頭皮試一試。
雖然他們對術數的研究依舊有很多模稜兩可的地方,但合三人的聰明才智,依舊給了白雲塢主一個滿意的說法。
這一步很是關鍵,必須要說服白雲塢主,任由三人在他眼皮底下大搞花樣瞎折騰,譚五先生和文笙一致推舉鍾天政去鼓動三寸不爛之舌。
關係他自身的安危,鍾天政沒有推辭。
他見白雲塢主陰沉著臉坐在平臺上,正盯著石碑出神,走了過去,輕咳一聲:“塢主,我們今日準備試著破一下這幽帝留下的大陣。”
白雲塢主頭也未回,淡淡地問:“可有把握?”
鍾天政賠笑道:“我等已然是竭盡所能,只是時間太緊,若得塢主多寬限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