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子在床鋪上面翻過來複過去,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當晚令我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那個變態皇帝居然專門派了個人來告訴我他今天不回來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告訴我,但這的確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好訊息,我就這樣坐臥不安的硬生生等到了子時。
當聽到打更人敲著銅鑼從院子外面走過時的吆喝,我的心莫名捉緊了一些,子時已經到了。
我輕輕推開門,慢慢打量這外面,外面並沒有人,顯然這幾日我的安分讓變態皇帝的守衛有些麻痺,我摸索著牆壁一點一點的向著花園走去,一路上雖然被牆壁上那些粗糙的石子劃破了手卻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趕到阿遙身邊。
正當我慢慢摸索著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緩緩傳來,阿遙,是阿遙的腳步聲,哪一種讓我身體都早已經熟悉了的聲音。
我身體一下就放鬆了下來,心中的哪一種害怕也慢慢消退了下去,只要有阿遙在,世界上的什麼都不會讓我感到絲毫的畏懼。
果然那個腳步聲來到了我身邊,卻是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扭過臉去,茫然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還是什麼也看不清,只能看到是個一生黑衣的男子,卻莫名的感覺到了安心,因為我聞到了阿遙的味道。
我伸出手去想要撫摸阿遙,阿遙先是後退了半步卻在看到我手上的傷痕的時候,流露出半分不忍的情緒,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被按壓的傷口本來疼痛起來,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刻卻只有一股淡淡的幸福感覺。
“還疼麼?”阿遙用一種冷漠的聲音問道,卻是在他冷漠的聲音背後流露出一種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擔心。
眼淚忍不住就留了下來,我用另外一隻手胡亂的擦去,微笑著說道:“不疼。”不同於跟變態皇帝時候的那一種敷衍,而是出自內心的微笑。即使是變態皇帝對我百依百順,為我準備最好的吃食,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然而見到了阿遙,就算是為此割破手掌我都甘之如飴。
阿遙彆扭的從懷中掏出手絹為我綁住傷口,卻在最後將我的手放了開來,我心中莫名的有些空蕩。也知道阿遙恐怕還沒有原諒我,我本來笑顏如花的臉慢慢的淡了下來,低著頭撫摸著牆壁慢慢跟著他的身影走。
阿遙走了兩步,似乎感覺到我沒有跟上來,扭過頭來看見我正在一步一步的摸著牆,不禁有些奇怪,“你怎麼了?”
我身子一震,卻還是輕輕地說道,“我看不到了。”
阿遙身子定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也只是低著頭慢慢的摸索著牆壁緩緩靠近他,阿遙愣了一會,向我走了過來牽起我。阿遙牽著我的手,那溫軟的體溫慢慢傳入我得手心,莫名這樣有些清冷的夜色也有些溫暖起來,我的心不自覺得有些貪心起來,輕輕地開口說道:“王爺,您能給我講講花園裡面的樣子麼?”
南宮瑤的身子停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甩開我,也沒有冷哼著嘲諷我,反倒是輕輕地開口說道,“我們面前的是牡丹。。”聲音是那麼的輕柔,彷彿我和傻瓜王爺的第一次相見一般,他也是那樣溫軟的聲音,甜甜的直透我的心底。
我聽著南宮瑤對我緩緩地講述的一切,腦海裡面都是我和他攜手遊園的情景。恨不得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只是時間流逝,我走得再慢還是走到了花園裡面我們約定的地方。
藉助如水的月色,我勉強可以看到花園中間的亭子裡面還有兩個人,一個藍衣一個青衣,約莫應該是阿蘭和杜大師了。
果不其然正是兩人,阿遙在看到他們的片刻曾經想將自己的手從我的手中抽出,我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手,阿遙扭過臉來看了我一眼,卻還是沒有抽出我手中的手。任由我握著,阿遙牽著我緩緩的上了臺階。
我順著阿遙的指點落了座,阿遙也很自然的將手抽了出去,明明暖暖的手心,莫名一下就感覺到了冰冷,彷彿一夜入冬一樣。
杜許咳嗽了一聲,緩緩的開口說道:“諸位應該知道我,但或許都對我有些誤解。我的確跟藍小姐走的近,但是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問題。”
阿遙冷哼一聲,譏笑道:“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又與我何干?”
聽到這裡的我,身子晃動了兩下,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一旁的阿蘭顯然發現了我的不對,悄悄地問道:“藍小姐,你沒事吧?”
我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強撐著自己不讓自己露出哭音,“我沒事。”
阿遙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