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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捏了捏韓彬的鼻子,說:“我的吃醋大男孩,我覺得我特有母性,從前我很討厭孩子,現在看到端端,看到小丹,都喜歡得不得了!”

韓彬的手滑過朵漁的頭髮,唇親了親她的頭髮,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出門。

人的幸福感往往是來自於與周圍的人的比較。顏櫻表面上高舉自由主義的大旗,身邊的男友走馬燈一樣,但是朵漁知道她並不幸福。紀琴雖然很少說自己家裡的是是非非,朵漁卻總能從她出來時看錶的次數知道她內心的不安。

朵漁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有個疼愛自己的老公,有自己喜歡做且沒多大壓力的工作。她只是個小地方出來的女子,對生活的要求並不會很多,能拿得起LV,她也並沒覺得更高貴多少,臉上用的是雅詩蘭黛,她也並沒覺得自己比從前更好看。只是,那是一種生活方式,她享受它,擁有它,這樣一日一日,過到老,朵漁便很知足了。

但是誰說的這句話來著:心臟是一座有兩間臥室的房子,一間住著痛苦,一間住著快樂;人幸福時不能笑得太響,否則會吵醒隔壁的痛苦。

朵漁想,自己大概是把痛苦給吵醒了。它揭竿而起,給了她最響亮的耳光。

06

二〇〇九年的夏天,韓彬那一段忙得像只陀螺。臉色不好,總喊累。朵漁心疼,卻又束手無策。她只能跟小丹說:“在公司多幫著你姐夫點!”小丹答應得很爽快。“朵漁姐,你放心,我會的!”

突然有一天的下午,韓彬提早下班,回到家也不說什麼,坐在朵漁身邊,然後說:“咱倆出去旅遊吧!”

朵漁的目光從圖紙上移了出來,落到韓彬虛白的臉上,“你有時間了嗎?”

“時間還不是自己的,再說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手機、電腦,在哪還不一樣工作!再說,這次咱們也不遠走,就去大連看看海,小住一些日子!”

朵漁想想也是。只是從前怎麼就沒這樣呢。她打電話給沈家寧,推掉剛剛接手的一個設計,然後才想起問:“怎麼想起去大連?”

朵漁習慣了事事都問韓彬,反正有韓彬在,她不用操什麼心。

韓彬顯然也有準備,他說:“只是想看看海,在海邊靜一靜,閒住住就行!”

那不是朵漁跟韓彬第一次旅行。之前他們去過很多地方,但是那時還窮,都像是趕場一樣,到一個地,不捨得休息,累得跟老驢一樣,不停地走。後來有錢了,韓彬跟朵漁計劃了好多次旅行,有一次護照都辦好了,去歐洲五國,結果臨時要投一個地產專案,無論如何韓彬不能離開。弄得朵漁生了好幾天悶氣。

這次卻不一樣,韓彬訂好了賓館,靠海,開啟窗就能看到遠處的船帆和海鳥,當然,還有捲起千堆雪的海浪。

傍晚,朵漁依偎在韓彬的懷裡,聽著海浪拍打著岩石,眺望遠處的海岸線,她輕輕吟道:我以前在地球的光裡,在人的愛裡,已經見過你。

那是泰戈爾的一句詩,突然出現在朵漁的腦海裡。她不記得完整的一句是:總有一天,我要在別的世界的晨光裡對你唱道:我以前在地球的光裡,在人的愛裡,已經見過你。

韓彬安安靜靜地,像是睡著了。

朵漁也變得很安靜,想象著自己是一朵浪花,依偎在另一朵浪花旁,月光清澈通透,就這樣過下去吧,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清晨,韓彬寵溺地用一個吻做Morning Call。朵漁賴床,伸個懶腰。韓彬說:“再不吃早餐就涼了。”朵漁摟住他的脖子撒嬌:“我要你抱我!”

眾生相碰,夢到劇終(12)

韓彬真的抱朵漁,朵漁長手長腳地,一下沒抱住,掉到床沿兒上,兩個人笑到一處,韓彬說:“真不行了,老了老了!”

朵漁的手伸進他濃密的頭髮裡,她說:“老了我就不要你了!我要精力充沛功夫好的年輕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韓彬威脅朵漁,朵漁嬉笑著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說了句更火爆的,韓彬說:“好吧,那就讓你看看年輕人的厲害!”

朵漁一直是含蓄的,被動的,那個清晨,韓彬的手引領著朵漁探向未知的時空。朵漁瞪大眼睛,像個膽小又好奇的孩子,韓彬在她耳邊說:“快點,我親愛的姑娘,老人等不及了!”朵漁的臉微微地紅成了一朵桃花,頸間的血管微微泛著青色。朵漁覺得自己像繁花,開了落,落了又開,層層疊疊。一樹一樹的花開,山一程水一程的追逐,她俯在他耳邊,輕輕地問:“好嗎?”

他沒有說話,用深深的一個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