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莊側妃見了,故作驚慌的向後縮去,“不不不。拿走,快拿走……賤妾不要再吃這東西……”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好像被嚇壞了。
南王爺沉下臉來,“就算你是皇上親封的爵位。也不該串通本王王妃,騙莊側妃吃下帶有桃仁和紅花的食物。致她小產。”
葉芷蔚面色平靜,心中的小人卻早就豎起中指,罵道:好你個南王爺。前一世要不是我。你這身老骨頭就要在床上躺一輩子了,現在還站在這耀武揚威的,有你哭的時候!
她心裡打定主意,這一世定要讓他再吃苦頭,一旁南王妃見她低著頭,以為她是被南王爺嚇到了,連忙上前將她護在身後,“王爺,就算您有沖天的怨氣,只管對著臣妾來好了,她不過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孩子,為了能在府裡生存,開間小點心鋪子餬口,當不得您把這麼大的帽子往她頭上扣。”
南王妃此時維護葉芷蔚,倒不是從真心愛護的角度出發的,她只想到了,今天將這丫頭連累進來,她那寶貝兒子過後知道了,會不會又生她的氣。
“王爺說臣女夥同王妃下毒,陷害莊側妃,臣女不敢苟同。”她將點心盒子放在桌上,“這便是那日送給莊側妃的點心,都是同一個點心師傅做的,可以請人來驗看。”
南王爺從內室叫來正在開方子的李太醫。
李太醫開啟點心盒子驗看了一番道,“這點心沒有任何問題。”
葉芷蔚在一旁介面道:“這點心的方子出自臣女之手,因為其口味最適合女子食用,所以這配方里是絕對不會有桃仁與紅花等物的。”
“只怕是那盤給莊側妃的點心是特意訂製的吧。”李太醫老謀深算的捻著鬍子。
葉芷蔚抬眼猛地盯向李太醫,烏黑的眸子就像無底的黑洞,只把李太醫看得渾身直冒涼氣,心忖這丫頭的眼神好銳利。
“您是宮中的太醫?”葉芷蔚的聲音脆生生的,還帶著孩童般的童音。
李太醫點了點頭,發現只不過一瞬間,她那銳利的眼神已然消失不見,剛才難道只是他的錯覺?
“臣女有一事不明,還請南王爺請惑。”葉芷蔚突然道。
南王爺陰沉著臉色,道:“你想問何事?”
“莊側妃有孕,此事王妃是否知曉?”
“不知。”
“那麼王妃既然不知,那臣女自然也是不知的,您說是也不是?”
南王爺嘴唇緊抿著,剛才莊側妃親口對他說,是她自己故意隱瞞了有孕的事,說是想給他一個驚喜,按說就連他都沒有聽到訊息,自然南王妃也不可能先知道此事,不過對於眼前這個女孩子,卻讓他有種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隱隱有些不爽。
“是。”終於,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王妃和臣女都不知莊側妃有孕的事,那昨天的點心為何會加了桃仁和紅花?難不成王妃要留著自己吃麼?”
一旁南王妃這時已然明白了葉芷蔚的想法,冷笑道:“這些個東西,平日別說是食用了,就連放在大庫裡做藥材用的,也要登記在冊,怎敢隨意拿出來。”
後宅明槍暗箭,誰也不會主動將自己做成靶子,為別人創造機會去陷害。
“這位李太醫可是經常來府中為莊側妃診脈?”葉芷蔚又將視線轉到李太醫的身上。
李太醫微微躬身下去,“是。”
“你早已知道莊側妃身懷有孕?”
李太醫覺出南王爺的視線掃過來,略帶不滿,不由得微微一愣,“自然早已知曉。”他硬著頭皮道,身為太醫,竟然有意隱瞞此事,南王爺自然也會怨到他身上。
“不知莊側妃有孕已有多久?”葉芷蔚繼續追問。
莊側妃警覺起來,插言道:“葉小姐還尚未出閣,不好說這些吧。”哪有未婚的大小姐站在別人家裡,張口就問別人懷了多長時間的,這簡直太丟臉了。
葉芷蔚淡淡一笑,“丟臉總比憑空被人陷害,死的不明不白強。”
莊側妃被她搶白的臉色一僵。
“王妃,聽說世子爺的院子裡有個醫術高超的醫師,不知是否可以請他來為莊側妃診一診脈?”
南王妃沒想到葉芷蔚竟然連這事也知道,不禁有些驚訝,不過她只以為這是風暮寒告訴她的,於是道:“他正在府中。”
莊側妃緊張的看向南王爺,撒嬌道:“王爺……賤妾一直都是讓李太醫診脈,賤妾不想換別人替賤妾診脈。”
李太醫也是一臉的不悅,“這位小姐,莫非你是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