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靜雅奢華。
一品樓內醉歡如歌,嬉笑如鶯,只是沒有人知道,今夜的頂層樓閣並不平靜。
慕雲傾含笑復飲,白衫靜如雪。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應和著調子,表面上似乎是在“享受”著仙樂,實際上是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
其實,嘴邊總是掛著溫和笑意的他並不喜歡笑,他只是為了壓抑自己的情感,不怒,不喜,不動心,不動情。
一身飄逸之風的慕雲傾,決不允許失去理智,哪怕他要見的,是最能挑撥他心絃的人。
〃今天空城不在,我陪你好不好?”
〃不用。”紅衣少年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想多看白衣少年一眼。
白衣少年追上去,笑顏如花,“你看,這是我爹給我的兔子,我們一起玩兔子?”
〃我不喜歡兔子。”
〃那,我們去騎馬?”
〃我不喜歡騎馬。”
〃我們去抓鳥?”
〃我不喜歡抓鳥。”
〃孤雪!”白衣少年急了,氣道“你怎麼這也不喜歡那也不喜歡,你究竟喜歡什麼?”
〃我什麼也不喜歡!”紅衣少年望了望夕陽,紅眸光芒一閃,“我該走了。”
〃我就知道。”白衣少年嘟起嘴,“空城來了,你就什麼都喜歡了。”
紅衣少年停住腳步,轉身望著他,夕陽打在他的紅衣上,刺目妖豔,虛幻的不真實。
〃雲傾。”紅衣少年頓了頓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原諒我麼?”
〃當然。”白衣少年笑容如春風,“孤雪,我慕雲傾可以原諒你做的任何事,這是承諾哦。”
〃你原諒有什麼用!”紅衣少年的眼眸劃過一絲悲傷,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空城。”
他望著他單薄的背影,駐守了許久,直到霧氣繚繞了桃花林,直到夕陽殘落了剪影
孤雪
〃慕樓主還真是體諒我的手下,無涯才幾分鐘的功夫,就如此輕鬆的讓大名鼎鼎的飛雲樓樓主‘移駕’了。”空靈的聲音響起,似是不沾塵世的冷然。
慕雲傾微微抬眸,原本對面空無一人的坐塌,此時附上了一層豔色。
赫連孤雪唇角輕勾,一雙深紅的瞳眸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幽冷而神秘。
〃我只是,不想薄赫連宮主的面子。”
〃呵呵”赫連孤雪輕輕的笑了,帶著淡淡的譏諷,“慕樓主,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一點兒麼?”
慕雲傾含笑不答。
〃那就是你逢場作戲的本事。”赫連孤雪起身,紅眸灩瀲,“世人皆看你雲淡風輕,皆看你不諳世事,只是他們被作戲之人矇蔽,不過正因如此,所以我認為你比‘某些人’有趣多了。”
慕雲傾神情落寞,笑容在那一刻變的酸澀,“表面作戲,可心卻永遠都入不了戲。”他望著坐在對面的人,那妖媚的笑容刺傷了他的雙目。
〃原來虛偽之人,也有入不了戲的時候啊”
〃我想讓你知道,人世間的許多事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不是每一個人的心都充滿了惡意,不是每一個人的心,都骯髒不堪”孤雪,究竟是你假裝不明白,還是,你根本不想去明白
赫連孤雪冷笑:“慕樓主,這個世間也不是每一個人的心都充滿了正義,也不是每一個人的心,都聖潔乾淨。”他頓了頓,蠱惑的紅眸中滿是嘲諷,“由其是像你們這些人,長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口口聲聲說維護什麼武林正義,其實你們不過就是些令人噁心的偽、君、子。”
赫連孤雪走近慕雲傾,嘴角上揚起一絲妖媚的弧度,“我告訴你,武林規則根本不是靠你們這些偽君子來制定的!”
勾唇的挑釁,字字冰寒的聲音,曾經的紅衣少年,此時,高高在上。
慕雲傾依舊是微笑的,那抹紅刺的他都不忍與那紅瞳對視,“孤雪,你變的真可怕。”
〃哦?”赫連孤雪輕輕的笑出聲來,眼底盡是無盡的冰寒,“這還叫可怕呀”
火紅的衣央隨風飄揚,那決絕的邪氣在暗夜中毫不掩飾的綻放出來,似乎在誘/惑著別人,甘心成為他的俘虜。
〃慕樓主,今後我就讓你見見更可怕的事。”
一縷夜風吹過,吹揚起慕雲傾的幾縷髮絲,他的聲音輕柔的彷彿融化了整個黑夜,“在嗜血中生活,你很開心?”
〃對啊”赫連孤雪邪冷的輕笑,“開心的不得了呢。”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