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此時的樣子看起來頗有些楚楚可憐,可秦衍之無心管他,看都沒看一眼。
秦衍之一手抓著齊悅的手放在冷水下衝,一邊掏出手機吩咐沈良安排醫生過來。
手背熱辣的疼痛被冷水消減許多,手腕被秦衍之緊緊握在手裡,秦衍之握得很用力,齊悅已經覺得手腕被勒得有些發痛。
棚內的工作人員這時全圍了上來,齊悅試著掙脫了一下沒掙開,只好低聲說:“三爺,可以了。”
秦衍之沒有鬆手,依舊握著齊悅的手放在冷水下衝,皺著眉頭,神情專注而認真。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問他:“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已經沒事了。”
秦衍之這才將水龍頭關掉,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毛巾給齊悅仔細的擦乾了手,又將人帶到了自己頂層的辦公室。醫生還沒有趕來,秦衍之只好先拿藥膏給齊悅上藥。
秦衍之因為常年拿槍,手掌十分粗糙,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給齊悅上藥的動作幾乎稱得上小心翼翼,末了還抬頭問齊悅:“有沒有弄痛你?”
齊悅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面對這樣的秦衍之,若是以前,怕是自己早已繳械投降潰不成軍。但現在齊悅已經知道就算秦衍之再好再溫柔,那些好那些溫柔也都不是自己的。
他和秦衍之之間又有什麼呢,現在想來,連以往那些自己眷戀不已的幸福時光都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妄想而已了。就好像陽光下那些美麗的七彩泡泡,戳破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秦衍之也有些心不在焉,他在心中反覆回味著剛剛那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那種感覺稱不上愉快,秦衍之自問見慣了生死,但在看到滾油在齊悅身前炸起的一瞬間卻是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秦衍之低頭握著齊悅的手,齊悅的手指修長,指腹柔軟而溫暖。秦衍之在心中思考,發覺似乎在某些不經意間,有些東西正在悄悄改變,等他察覺的時候,似乎已經變成如今無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