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衍之便帶著齊悅來到了機場。
到了機場後,沈良去辦理登機手續,秦衍之推著齊悅在一旁等候。
齊悅這時候突然抬手指著不遠處一家咖啡店,說道:“我想喝咖啡。”
秦衍之低頭對齊悅哄道:“馬上就要登機了,我們上了飛機再喝好嗎?”
齊悅卻搖頭,“現在就想喝。”
秦衍之看了看那家咖啡店,離他們就幾步遠,而沈良也就在不遠的地方。因為齊悅的堅持,秦衍之最後不得不妥協道:“好吧。”
他將手伸進大衣口袋,那兩枚戒指還在躺在一個小小的盒子裡。秦衍之想了想,還是決定在回去之前就將戒指拿出來。
於是他帶著幾分笑意親了親齊悅的臉,說道:“乖乖在這等我,不要亂跑,我回來後有個東西要給你。”
齊悅看著他,聽話的點點頭。
秦衍之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齊悅一眼,然後快步走到咖啡店去給齊悅買咖啡。
等他回來的時候,一手端著咖啡,另一隻手伸進了大衣的口袋,將那個小小的盒子握在手裡,心裡不禁有幾分雀躍。
可當他加快腳步趕回來的時候,齊悅原來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個輪椅停在那裡。
秦衍之一瞬間慌了神,急步跑過去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齊悅的身影。他又低頭看了輪椅一眼,在輪椅上發現了一個紙條躺在那裡,秦衍之心頭頓時湧上一種不安的預感。
他將那紙條拿起來,看到上面只短短的寫了幾個字。
“三爺我走了,謝謝你的照顧,再見。”
字條右下角寫著“齊悅”兩個字,正是齊悅的筆跡。
秦衍之拿著那紙條反反覆覆的看了幾遍,只覺身體猶如被浸入了冰冷的水裡,全身每一處都漸漸的涼透了。
機場的過路人行色匆匆的從他身邊走過,全都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很久都沒有離去。
第二十七章
那天秦衍之一個人坐上飛機走了,回到那個如今空蕩蕩的東濱別墅。
房子裡的一切還保持著臨走時的模樣,秦衍之在臥室裡出神的坐了一會兒,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了那個小小的盒子。
秦衍之將盒子開啟,兩枚戒指還安靜的躺在那裡。那兩塊冰冷的金屬感受不到悲喜,還在兀自亮閃閃的發著光。
他取下其中一個戴在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秦衍之的手常年拿槍,手指需要保持極高的靈敏度,因此他沒有戴過任何飾物。他動了動手指,金屬的指環套在那裡有些許的束縛感,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秦衍之看著盒子裡孤零零的另一枚戒指,將它拿出來放在手裡。
他回來的一路想了很多,他想過齊悅是在什麼時候恢復的意識,接著他便想到在自己照顧齊悅的這些日子裡,對方很可能一直在裝瘋賣傻,只是為了離開他。
秦衍之沒有因此而感到氣憤,然而此刻心裡充斥著的不是憤怒,但那又是什麼呢?他這輩子沒有愛上過什麼人,甚至也覺得沒有必要。但是他現在將那份情緒仔細的品嚐了下,不得不承認那是真真切切的傷心和難過。
他將本該屬於齊悅的那枚戒指握在手裡,被那冰涼的金屬隔得心口發疼。
秦衍之想查到齊悅的行蹤簡直輕而易舉,但是他按捺著性子沒有即刻追過去,他覺得也許齊悅需要一些時間,這段時間齊悅經歷了太多事,也需要這麼一段時間來調節一下。同時他也在這邊做著部署,既然齊悅不想回來,他打算把這邊的事情整理一下,也跟著搬到東北去。
秦衍之這樣做的同時,甚至心中還存有一絲期翼,也許再等一等,齊悅就會主動同他聯絡。
可是,秦衍之再一次的失望了。
他每天都會收到屬下送上來的關於齊悅的訊息和照片,秦衍之幾乎是一路看著齊悅去康復中心做復健練習,看著齊悅順利康復,看著齊悅在東北的一座小城市裡定居下來,開始了嶄新的生活,人越來越快樂,臉上的笑容也日益增多。
照片裡的齊悅已經不再是病中那副消瘦的樣子,胖了一些,半長的頭髮被剪成了利落的板寸,大概是怕被人認出來,臉上架了副黑框眼鏡,看上去是一個十分清爽帥氣的小夥子。
秦衍之一開始還能按捺住盤算著再多給齊悅一些時間,但當他不止一次的看到一個女孩子跟齊悅出現在一張照片裡的時候,他終於不那麼淡定了。
齊悅現在沒有身份證明,找不到什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