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龍對坐在沙發另外一頭的白劍雲揚了一下手機。
“啊?去他那裡?風水陣圖的事情有變化?”
白劍雲愣了一下,嚇了一跳,昨天才去的阮長石那裡,現在就又去,除非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怎麼會這樣。
“呵,不是,與這個沒有關係,我做出來的風水陣圖,怎麼會有事情,他叫我們過去應該是與別的事情有關。”
鄭天龍也被白劍雲那大驚小怪的運作和語言嚇了一跳,搖了搖頭,阮長石給自己打電話來說的確實是另外一件事情。
“哈,我就說不可能是這件事情的,好,那我們走吧。”
白劍雲跳了起來,往外走去,鄭天龍也上了車的副駕,兩個人就往郊外的阮長石的小樓而去。他們還沒有到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院子前的大樹下的石桌圍坐著三個人,其中的兩個還穿著黃色的袈裟,一看就知道是和尚。
下了車,鄭天龍馬上就認出了其中的一個正是天一大師,至於另外的一個,卻是沒有見過的,想起之前阮長石和自己說過的天一大師不願意來主持新的佛寺卻介紹了自己的師弟的事情,鄭天龍明白另外的這個和尚應該就是天一的師弟了。
“阮老,天一大師。”
鄭天龍快步走上前去,恭敬地打起了招呼,阮長石是自己的長輩,而天一大師得得道高僧,更加是法器高手,自己店裡的招牌都是他製作的,自有一份情誼在。
“阿彌陀佛,鄭施主,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
天一也站了起來,臉上出現一絲笑容,然後指了一下自己身邊說:“鄭施主,這是我的師弟,明燈和尚。”
鄭天龍往明燈看去,發現與天一的乾瘦不一樣,明燈是一個胖和尚,圓臉上一片湛然,神色端正,顯然也是一個修為精深的高僧。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像天一這樣的人的師弟,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阿彌陀佛,鄭施主,貧僧有禮了。”
明燈駿捷合什,在鄭天龍打量自己的時候,他也在打量鄭天龍。此前接到自己師兄天一的電話的時候,他還有一點不太在意,自己的修為輩分都比較高,如果想主持一個佛寺只要自己答應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這些年來之所以沒有成為主持,只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地方——一個小小的佛寺他還不放在眼裡。
但是讓明燈驚訝的是天一卻一再堅持讓自己過來,他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師兄了,淡薄名利,所以他明白如此的堅持那一定是天一確實覺得自己應該去。
兩天前,明燈到了上華市,去即將建佛寺的地方看了一下,馬上就喜歡上了,而且又透過天一從阮長石那裡瞭解到了即將建成的佛寺的規模之後,他馬上就下定了決心。
明燈也明白自己並不是一定就能夠得到這個主持的位置,佛門之中同樣有競爭,在上華市的這個佛寺的訊息傳出去之後,一定會有別的人想來當主持。當然,明燈堅信自己的競爭力也是相當的強大,只要是在同等的條件之下,自己完全是可以勝出了的。
可是這一切都要有一個前提的條件,就是自己首先要得到鄭天龍的認可——這就是為什麼他今天透過阮長石約鄭天龍過來的原因。
對於這一點鄭天龍也是心知肚明,於是馬上就笑著說:“明燈大師,您好,我的乾坤齋的招牌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而這卻是出自於天一大師的雙手。”
鄭天龍這話說的是有目的的,就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告訴明燈,我們之間是有香火緣的,他也相信明燈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當然,如果這都不明白,那明燈來當這個佛寺的主持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社會不一樣了,佛寺也處於商品經濟的衝擊之下,作為一個位於上華市的大佛寺就更加是如此,所以它的主持如果只是一個出世的大和尚,那是不合格的,要求會更加高,即既能夠出世、又能夠入世。
“阿彌陀佛,鄭施主您太客氣了。”
明燈很顯然是聽出鄭天龍的意思,他停了一下,然後又說:“鄭施主,在您來之前,我和阮施主聊了一下,其中說到了您為佛寺設計的那個風水陣,我覺得很好。”
明燈在風水方面也有很深的研究,而且他也到過現場,所以他就更加明白鄭天龍設計出來的這個十八羅漢的風水陣的精妙之處,心裡就更加的佩服,因為他自問以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做得到這一點的。
鄭天龍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明燈還沒有把話說完。
“剛才阮施主提到佈置這個風水陣需要十八件羅漢的法器,我這裡正好有一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