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了下來,就好像壓在自己心頭上的重石突然就被搬走了似的。皇甫晴也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如此在意萬東的怒火,讓她很有一種好像身不由己的感覺。
“現在你滿意了是吧?就知道欺負人家。”
見萬東笑的開懷,皇甫晴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
萬東擺了擺手,走過來,神情和煦的望著皇甫晴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我問你,你可曾有過真正的朋友?”
皇甫晴將自己所認識的人,整個兒的劃拉了一遍,最後有些鬱悶的搖了搖頭。
“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你不懂的與人平等相處。我告訴你,朋友之間永遠都是平等的,不平等的那是上下級。就如我和林峰,無痕,我們便是平等的朋友,而我絕不會像你那樣,對他們動輒打罵!如果你真的想要跟我們做朋友,那就必須明白這個道理。”
“平等?”這個詞,皇甫晴倒是聽說過,可只怕她從來也不曾真正的感受過。
皇甫家的大小姐,從一出生,便高高在上,當然不明白平等的真正含義!
“你是要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故意對我發火的?”
“是,可也並不全是!沒有人動了我萬東的兄弟,卻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你不是皇甫晴,而是另外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你此時恐怕已經躺在地上了。”萬東神情一肅,一字一頓的說道。身上所綻放出來的凌雲氣概,直讓皇甫晴的芳心不免一陣激盪。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嘍?”皇甫晴撅著小嘴兒,道。
“這樣的一課,可不是什麼人都會給你上的,難道還當不得你的一聲謝謝?”萬東笑道。
“好!我謝謝你!”皇甫晴白了萬東一眼,嬌聲說道,當真是風情萬種,媚意無限。
林峰拍了拍胸脯,忍不住對萬東抱怨道“你給晴姑娘上課,倒是把我們兩個嚇了個半死,這讓我們倆兒到哪兒評理去?”
萬東搖了搖頭,道“這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們太沒用!皇甫晴的修為雖然比你們高,可你們兩個要是有點兒骨氣,能聯起手來,奮力反擊,至於弄的這麼慘嗎?還有皇甫晴向你們道歉,那是理所應當的,可是你們兩個倒好,胡蹦亂跳,一副受寵若驚,好像恨不得給人家跪下的樣子,簡直連我的臉也被你們給一起丟盡了。”
萬東這一通教訓,直讓林峰和辛無痕二人面紅耳赤,連頭都有些抬不起來了,哪兒還敢再抱怨。
“行了行了,你就別再教訓他們了!林家和辛家常年依附於我們皇甫家族,在他們的眼中,我根本就不是和他們一樣的同齡人,就是上峰。連林鷹揚都是如此,更何況他們?”
皇甫晴看了有些不忍,張口為二人辯解道。
萬東也知道皇甫晴說的有道理,深知這種從小便紮根生長的固念,絕不是一時三刻便能消除的,也不想對林,辛二人過於苛責,擺了擺手,此事就此作罷!
“對了耀庭,你到底將那李白衣怎麼樣了?”
被萬東上了一課,倒是讓皇甫晴再面對萬東的時候,明顯比以前自然了許多。一聲耀庭,喊的十分順暢,就好像本應如此。這種感覺,皇甫晴甚是歡喜,如同兩人是相識多年的故友一般。
“李白衣?那個李家的一線弟子李白衣?”皇甫晴這一問,林峰,辛無痕各自吃了一驚。
皇甫晴看了一眼萬東,道“不是他還能是誰?看樣子,耀庭好像與他有著很深的仇恨!”
“耀庭,這是真的?”林峰和辛無痕更是吃驚,異口同聲的問道。
萬東也不隱瞞,點頭道“確實如此!我曾在他的手上死過一次。”
林峰,辛無痕,包括皇甫晴在內,壓根兒就沒想過,萬東說的死,會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只以為萬東曾在李白衣的手上受過重傷。
“這個混賬李白衣,說實話,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前一陣子,這貨四處找人挑戰,我大哥辛子軒結果不慎輸給了他,這王八蛋當時的那股得意勁兒,直讓人想要抽他!”提起李白衣,辛無痕的臉上滿是惱恨。
林峰卻比他理智的多,眉頭一皺,道“耀庭,這個李白衣資質出眾,不光深受李家的重視,就連幕家對他也是十分看重,你要是真的殺了他,恐怕會引起幕家和李家的強烈反彈,到時候恐怕很難收拾。”
這也正是皇甫晴的擔憂所在,如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急迫的想要見萬東。
萬東深知三人的焦急,微微一笑道“你們放心吧,我將他給放了!”
“放了?那你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