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萬萬不可啊……”
白蝶的話還沒說完,白震山便猛一擺手,將她的話打斷,沉聲道“還有他那上百把紫金神兵,以及什麼紫金龍槍,也要一併送進宮裡來!”
“可是皇上,耀庭已經說了,那些神兵和紫金龍槍,都是要送到天都國去的……”唐心怡一聽更是不得了,急的嗓音都有些發飄。
“混賬!他徐耀庭是青雲帝國的臣子,還是天都國的臣子?”
白震山一聲厲喝,臉上更是憤怒一片。拿過蘸滿香墨的毛筆,便奮筆疾書起來。不消片刻,一張聖旨,便已寫就。白震山粗覽一遍,對白蝶道“蝶兒,你來看看,如何?”
白蝶懸著一顆心的走上前,將聖旨接了過來,只粗掃了幾行,白蝶的一雙娥眉,便已簇的不能再緊。這張聖旨的措辭,比先前通斥萬東的那一張,更要犀利。
上一張聖旨,白震山痛斥了萬東一番之後,在聖旨篇末,還順帶著寬慰安撫了幾句,可這張聖旨,除了斥責萬東身為青雲帝國臣子,卻不思報效皇恩社稷外,更還用一種十分嚴厲的口氣,命令萬東交出‘一往無前’與九宮九曲陣,連同神兵一起送進皇宮來,如若不從,便要削爵罷侯,從嚴治罪!
白蝶尚好,唐心怡在看過之後,連冷汗都流下來了。這樣的一張聖旨要是送到萬東面前,唐心怡敢用腦袋做擔保,萬東非當場將聖旨撕碎,然後痛罵白震山十八代祖宗不可。若再糟糕些,說不定萬東會直接衝進宮來,當面與白震山理論。白震山以為削爵罷侯,就能唬住萬東了?殊不知,這少年侯的頭銜,在萬東那裡,屁都不算一個。
這與其說是白震山給徐耀庭下的聖旨,倒不如說是白震山給徐家下的戰書。吳道子一事的餘波未平,若再在此時火上澆油,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父皇,這……這聖旨是不是也太嚴厲了?吳道子一事,徐家對咱們的怨氣,尚未消除,若再這樣強bi,難保徐家不會生出反心……”
“生出反心?那最好不過了!十大將軍尚未離京,他們麾下的千軍萬馬,仍在城外待命。徐家若真是要反,朕就正好將他們除了!”
“什麼!?”白震山此話一出,唐心怡立時目瞪口呆。就連白蝶也有些不能接受,臉上滿是愕然。
“可是父皇,您有沒有想過?您真要這樣對付徐家,文武大臣會怎麼想?徐家剛剛立下如此大恩,您就要將他們剷除,難道不怕臣子們寒心嗎?”
“徐家的確立了大功,可是朕已經重賞過他們了。他們若想要憑功蓋主,朕絕不答應!”說罷,白震山猛的看向唐心怡,喝道“唐統領,朕命你親自將這份聖旨送達徐耀庭,並將‘一往無前’刀法與九宮九曲陣,紫金神兵帶回來。若是徐耀庭敢不答應,立即捉拿,押送天牢!”
“不行啊皇上!……”
“混賬!你敢抗旨?”唐心怡剛一張口,就被白震山厲聲呵斥了回去。
唐心怡面色一白,急急的向白蝶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白蝶也覺得白震山這樣做,有點兒胡來的意思,道“父皇,您這樣做,不光徐耀庭不會服,只怕就連滿朝文武,也會覺得不公。孩兒勸父皇還是三思為好,切勿一時衝動。”
白震山緊皺著眉頭的道“爹,你怎麼就不懂父皇的一片苦心吶!這個徐耀庭,年紀輕輕,便已是大圓滿,已經讓我甚是忌憚。可沒想到,他還擁有如此高明的鑄劍術,神兵到了他那裡,猶如街頭隨處可見的大白菜,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別說是咱們青雲帝國,就算放眼整個東玄大陸,古往今來,何曾出過這樣的天才?簡直就是妖孽!而最讓我感到可怕的,是這個徐耀庭不光武力驚人,心機也深,幾乎算無遺策。再加上,他在武者當中的好口碑……蝶兒啊,這樣的人,就連你父皇我都壓不住,更別說是你了。一旦我百年辭世,這諾大的江山,還不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可是父皇,徐耀庭他志不在江山……”
“我已經說過幾次了,這人總是會變的!”
“所以皇上,一直都處心積慮的想要將徐耀庭,將徐家除掉,完全不在乎徐家立下了怎樣的功勞,是嗎?”
唐心怡對白震山的表現,很是失望。這不是嫉賢妒能,又是什麼?以一句‘人總是會變的’,就要將有本事的人盡數剷除,那這個帝國,還有什麼明天?
“朕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等日後,你們自會明白。好了!唐統領,傳旨去吧!”
唐心怡對他們白家向來忠誠,可這一次,對白震山的命令,唐心怡卻是選擇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