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著迷的男子出現,封天炬肯定馬上就會捨棄他與那男子同榻而眠。
「離開,請你離開。」
「寶兒,別賭氣了,我不會讓你這麼任性的。」
印殘月站直身軀,撫著心口,一顆心都碎了。
「我愛過你,封天炬,好愛好愛,愛得不知道怎麼形容,每次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又羞又喜,每次你攬著別人我就好痛苦、心碎,這顆心因你碎過好幾次,我總是盼望著有一天你會像我愛你一般愛我,我們兩人天長地久的過下去。」
「別再說這種天真、可笑的話了。」
「你不曉得你每次抱著我的時候,我的心都快跳了出來,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待在妓院裡原本只是為了惹你生氣,希望你多注意我,但是現在我的心冷了,我知道你不可能愛我,在你眼裡,我永遠都是那個下賤的寶兒,是不可能得到你的愛。」
「寶兒……」
印殘月笑得悲慼,淚水沾溼了他的面容,至此他總算明白他對封天炬再怎麼痴心也換不來他的在意跟愛情。
「我再也不要愛你了,我要忘了你,從此之後再也不想你。」
封天炬胸口一悶,笑道:
「別孩子氣了,過來,寶兒,別再住在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我帶你回家,西院我叫人重新整理過,你會喜歡的。」
印殘月只是搖頭,沒有再說話。
封天炬的笑容僵住,「過來,寶兒,我們回家去吧。」
「你沒有我的賣身契,所以封府根本不是我的家,藍齊在我無處可去時收留我,這裡才是我的家。」
封天炬低吼,模樣霎時變得兇狠。「你留在這兒是真的想要當男妓嗎?」
「是又如何?你再也管不著了。」
「下賤。」
印殘月的回話讓封天炬怒不可抑,他大掌一揮,印殘月被他打得跌倒在地急促的呼吸。
藍齊飛快的推開房門,阻止封天炬再度對印殘月施暴。
「封少爺,殘月是我們夢香樓的人,你說打就打是在做什麼?他可不是能任人打罵的奴僕,更何況我們殘月還沒接過客,我不希望在他房間裡看到男人,請回府吧!」
封天炬的目光與藍齊對上。
藍齊含笑的嘴角微勾,他將袖子一揮,做出送客的姿勢,但是看見印殘月的臉紅了大半,嘴角也不禁抽動。
「請。」
「你信不信我能讓夢香樓明天就開不成?」
藍齊笑出了聲音,「封少爺,三天之後我們殘月要開始接客,歡迎你來開價,若是這三日內不幸我們夢香樓倒了。我欠的債太多,到時候殘月會被多少債主給凌辱我可不敢保證。」
封天炬突然起雙眸,好奇地問:「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嗎?你的聲音有些耳熟。」
藍齊聳聳肩,不甚在意的道:
「我也覺得我見過你,不過是在茅坑裡。」
他根本就是在譏諷封天炬。
封天炬沒有動怒,只是目光兇狠的掃過他的面容,沒說什麼話的轉頭。
臨走前,封天炬對著坐在牆角的印殘月冷笑道:「印殘月,你只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奴僕、一個讓我解悶的陪宿,我看我該恭喜你快變成千人枕、萬人睡的男妓,看來你越爬越高了。」
他說得既噁心又下流。
印殘月眼淚已經流乾,不痛不癢地道:「若是封少爺以後想要和我溫存,恐怕得開出天價,這好像比當你的奴僕、陪宿價碼還要高上許多,只怕封少爺你花不起。」
封天炬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噴出眼眶,不悅的拂袖而去。
印殘月瞭解封天炬的手段有多狠毒,所以擔心不已。
「藍哥,封天炬他……」
藍齊露齒一笑,「我知道他是個厲害的人物,但是全天下能讓我妓院開不成的,我看只有我自己,我們不必怕,天王老子我都不怕了,你以為他真的整得倒我嗎?」
說著,他摸著印殘月被打過的臉頰,憐惜地說:「好狠的男人,說打便打,幸好只是有點兒腫,我拿溼巾給你敷上,應該馬上就會消腫。」
隨即,藍齊又想起剛才的事,大笑了起來,「至於你剛才的表現非常好,我保證他回家後會氣得睡不著覺,你沒看到他轉過身時臉色有多難看,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呢!」
印殘月真的心冷了,也真的心死了,但也因此反而覺得心裡平靜不少。
以前的一切總是令他一再淪陷在悲傷裡頭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