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也能夠顧慮到這個因素……只不過,雖然洞外的部份沒有甚麼問題了,但這邊的妖劍魔主,可就不是這樣了呢……”
戰宛兒的視線,隨著裂天劍皇手指的動作,同樣也移到了地上那殘破斷裂,看起來好像已經只剩下一團怪異碎肉的妖劍魔主身上,卻連嘴角也沒牽動地又問道:“他怎麼樣?”
裂天劍皇愣了愣,顯然也對腦腡的反應有點意外,後來隨即一想,腦腡再怎麼說,也是玄靈界的異物,不管它活了多久,終究也很難完全明白“真人界”的宗派之間,那種互動時連說都無須多說的“規矩”,所以就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腦腡兄,在‘真人界’裡,如果兩個宗派之間,有心願意一起合作,無論是暫時的還是長遠的,彼此之間總是會有一些基本的原則要遵守的……如果這一點沒有做到,那麼想要合作也是很難的。其中,兩邊互相的人,至少都不傷害對方,這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則。以前腦腡兄與旱魃兄,和其他宗派的恩怨先無須去說,眼前大家既要合作,卻又有個‘宗主級’的人變成這樣,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吧?”
在一旁的龍機,雖然聽到了裂天劍皇這麼說,而且言語之間也是非常通順合理,但是龍機卻總覺得,除了裂天劍皇現在所說的這些理由之外,似乎還有些甚麼東西是他沒有明白講出來的……
而聽了裂天劍皇的話,戰宛兒好像才明白裂天劍皇為甚麼進來,只是她也在臉上流露出了一些驚訝的神情,對著裂天劍皇回答道:“關於‘真人界’的這種規矩,我當然也知道一些,不然也不會對‘魔劍妖宗’的門人,舍了‘海毛蟲’不用,而另外請旱魃兄動手……只不過我似乎也記得,在‘真人界’裡所謂的宗派之議,其實是會自動把以前和個人的恩怨,給排除在外的……也就是說,領導者的態度,其實才是決定一切的最重要因素……在旱魃神念凝聚,封鎖全山的同時,妖劍魔主硬要這麼樣地衝出來,旱魃它怎麼可能不回應?而且造成這樣的結果之後,妖劍魔主的領導者陽印,也並沒有說出甚麼不滿,為甚麼裂天宗主你現在會這麼說呢?”
從戰宛兒現在所說的這一段話裡,很明顯的感覺得出來,語意同樣極為嚴密合理,顯示了戰宛兒對於裂天劍皇所說的“規矩”,絕對不是像一般玄靈那樣地毫無所知。甚且其深入的程度,還更進一層。
不過對於戰宛兒現在的說法,裂天劍皇卻是搖了搖頭,很清楚地回答道:“腦腡兄現在所說的,確實是不錯,由此可見腦腡兄對我‘真人界’的情況,確實是非常瞭解……宗派之所趨,若因顧忌過多,當然會牽三絆四,以後弄得越來越難走,而又麻煩只積不化,最後絕非好事。所以你說的沒錯,一般而言,宗派的態度,其實只在宗主一人的態度;而宗主的態度,就決定了整個宗派的態度……不過在我們正派的傳統裡,一個好的宗主在決定他的態度時,所要顧慮的,絕非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認知或感覺而已……他當然要考慮到宗門中,其他弟子兄友們的感覺如何。我們如無合作之議,當然這些都不是我的問題,不過既然如今大家都有了約定,對本皇而言,妖劍魔主此事,卻是不能不計較的……因此,還是請腦腡兄想想該怎麼樣給個交待比較恰當。”
裂天劍皇現在的這一段話,不論是誰聽了,馬上就能夠感覺得出來,“真人界”裡邪宗與正派之間的傳統認知與行事風格,畢竟還是有所差距的。
至少對於門下所屬的維護程度上,邪宗與正派在觀念上,就有很大的不同。
尤其是現在諸事暫息,緊繃的情況已經變得比較緩和,而且連“無形團”的陽印,都沒有做出甚麼表示的時候,面對著旱魃如此強悍的存在,裂天劍皇居然還是對這一點如此堅持,就可以看得出來,從某方面而言,裂天劍皇還真的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
因此,當龍機聽到了裂天劍皇竟在這種時候,返回洞室之內,當面對著旱魃與腦腡,好像自己在跟自己找碴那般地,做出了這樣的表示時,連龍機也不得不佩服裂天劍皇對自己原則的堅持。
雖然,在龍機的感覺中,裂天劍皇之所以隱有要為妖劍魔主出頭的意思,似乎還不只是現在裂天劍皇所說出來的原因而己……
而那邊的戰宛兒,當然是比較不能夠體會裂天劍皇之所以會這麼沒事找事的作法,到底是為了甚麼目的,因此微皺著眉地望了裂天劍皇一眼,輕輕地回答道:“他身為一宗之主,卻是恁地沉不住氣……變成這樣,可不能全怪我們呢……所以你說的交待,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算是有了交待。”
戰宛兒的話說到後面,視線瞥了一下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