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淳于瓊興奮的說著,高覽的主動出擊之言卻是彷彿開啟了他的思緒,讓他瞬間想出了很多絕妙的主意,雙臂振奮的模樣大有一雪前恥之勢。
可是……
袁熙卻是大手一揮,毫不留情的訓斥道。
“荒謬!真是不知所謂,立刻交割防務與高將軍,自己去北營報道看守糧草!”
聽到袁熙的話,淳于瓊的臉『色』尷尬的有些難看,他沒想到袁熙會如此不給他面子,竟然當著外人的面訓斥他,好歹自己也是先王的老臣……
淳于瓊憤憤不平的想著,袁熙一番話算是徹底斷送了他的軍權,北營雖說是糧草大營重中之重,可是如今整個趙國中樞都在鄴城,這看守糧草說白了就是一個閒職,根本就沒有什麼權力。
哼!
抬頭撇了眼高覽,他眼中帶著幾分不爽利,卻是把對方也給狠上了,第一個說主動出擊的又不是自己,為什麼高覽就沒有處罰?
不公平?
淳于瓊暗自嘀咕著,可是嘴上卻是不敢說話。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其實他自己也明白,高覽上次雖敗猶榮,可是自己卻是徹頭徹底的失敗了。
“喏!”
淳于瓊縱然心中有萬般不如意,可是還是對著袁熙行禮,退出了大殿。
……
高覽和許攸對視一眼,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失敗能夠拉低一個人的智商?
以前尚且覺得這淳于瓊是個大將,怎麼現在接二連三的出這些昏招!
高覽自然看到了對方的眼神,只是他自己也感覺很冤枉,天地良心啊,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做局陷害對方,實在是淳于瓊自己往裡面跳。
沒錯!
他是提議主動出擊,可是這與讓世家大族出兵守城根本就是兩碼事好嗎?
“高將軍,說說你的想法?”袁熙『揉』『揉』腦袋,繼續追問道。
聽到袁熙的話,許攸暗自嘆口氣,搖搖頭,他已經知道了袁熙的想法,兩人方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是袁熙竟然還在問高覽的意見,看來他還是想主動出擊。
“啟稟大王,曹軍圍困城池已久,若是不能大勝一場,只怕士氣低落,人心渙散!”
高覽就又把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未了又補充道。
“可行?”
袁熙炯炯的目光放到了許攸身上。
唉!
默默的在心底嘆了口氣,可是軍情如火也容不得他推辭,既然袁熙如此信任自己,他自然要認真謀劃一番。
再說了,對於這種大權在握被重視的感覺,許攸的心裡還是很舒服的。
“大王,出兵也不是不可……不過,那曹『操』陰險狡詐,不可能不做防備,若真想出其不意,就必須來個計成連環!”
許攸把鬍子向上一翹,臉上帶著得意的神情。
“哦?還請許大人不吝賜教!”袁熙這姿態擺的很低,生於『亂』世見慣生死的他自然明白,一切的尊嚴都是與實力相匹配的,自家叔父袁公路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鑑。
“曹『操』此人陰險狡詐,高將軍若是趁夜襲營,十有**會中了曹阿瞞的埋伏……”
許攸說著話,語氣微微一頓,旁邊的高覽眉頭一皺,卻是沒有說話。
咳!
許攸尷尬的輕咳一聲,見高覽並沒有買他的帳,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若真是如此,倒不如將計就計,咱們可以……”
許攸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袁熙聽得眉頭舒展,心情舒暢,他現在覺得此戰必勝。
……
曹營。
同一時間,曹『操』也在召集文武官員商談鄴城之戰,如今隨著馮禮死去,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諸位可有辦法破城?”面對這座厚重的城牆,許多人低下了頭,曹『操』不禁有些失望。
怎麼了?
目光在荀攸,賈詡等人的身上劃過,他的心卻是緊緊的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十多年來,本著能少用就少用,可用可不用就不用的原則,郭嘉和戲志才兩人也同是被閒賦在家,表面上他這是在為寧容做打算。
然而,實際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三才的名頭冠絕天下,可是他們的威懾力也冠絕曹營,縱然曹『操』對其信任有加,可是在深夜無人時他也有些擔憂。
而每當瞅見曹昂那稚嫩的眼眸,他總是會『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