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二樓的房間有些侷促,兩張一人寬的木板床緊靠著兩側的牆平鋪在那裡,許是那二十兩銀子起了作用,不大的房間裡收拾的倒是很乾淨。
夜已深,寧容平平的躺在床上,雙手抱在胸前,直直的瞅著上方的房頂,明亮的眼神沒有一絲睡意。
思索……
沒錯,悅來客棧的一切總是讓他有些古怪的念頭,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先生,你睡了嗎……”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史阿,側身瞅著寧容問道。
“沒有!”
寧容淡淡的說道。
“先生,某覺得那老闆娘有些不對勁……”
“哦!”
寧容平淡的答應一聲,示意自己在聽,可是史阿的話他卻是不大明白。
“店裡的人也都不對勁,先生還是要小心些……”
瞅著寧容語氣平平,沒有交談的意思,史阿翻了個身,囑咐一句,閉目養神去了。
“不對勁……是確實有古怪……還是自己想多了……”
寧容沒有說話,暗自在心底嘀咕著。
對頭髮異常偏執的禿子,這點從那禿子頭上的幾根精心打理的頭髮可以看出。
還有那總是神神秘秘在窺探他人的三角眼,把自己縮排袍服裡,總是試圖隱藏自己。
那個唯唯諾諾的男人和他的妻子,看起來像是懼內的,可是那娃娃每次被擦鼻涕總是疼的撇嘴,這也不讓疑惑。
最後就是那個看起來年過中年的憂悶書生,一副心事重重,苦大仇恨的模樣,總是在試圖把自己灌醉。
當然,還有那老闆娘,她在阻止又或者害怕什麼?那夥計的意思,深夜過後,這裡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
“呼……”
就這麼慢慢的想著,也理不出什麼頭緒來,睏倦之意卻是襲上眉頭,沉重的眼皮緩緩垂下。
“算了,自己就是一個過路的,明日還是早點趕路要緊……”
默默的嘀咕一聲,房間徹底的靜了下來,只有緩緩的呼吸聲一起一伏的。
……
時間緩緩流淌,整個悅來客棧陷入了夢香。
趕了一天的路,晚飯也沒有喝水,睡到半夜,寧容卻是迷迷糊糊的醒了,因為他的口渴了。
“呼……噗……呼……噗……”
寧容緩緩的睜開朦朧睡眼,側耳傾聽著房間的一切,只有史阿睡得不省人事,看來是真的累了!
“咚咚……”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寧容猛然睜開雙眼,疑惑中怔怔的瞅了片刻。
起身……
寧容緩緩的來到門前,拉開一條縫隙,探頭向外看去,卻是沒有人影。
咦?
半扇門開啟,寧容走出房間,回顧左右,卻是空蕩蕩的樓道,根本就沒有人。
“奇怪,自己明明聽到敲門聲了,難道是幻聽了……”
寧容搖搖頭,嘀咕了兩句,轉身又回到了房間。
“咯吱……”
低頭緩緩的關門,寧容瞅著地面卻突然愣住了。
水……
這裡怎會有水呢?抬起腳看看自己的鞋底,卻是乾的,並沒有水跡……
“嘭!”
緊緊的關上門,寧容決定回去繼續睡覺,至於口渴……也只好忍著了,只是腦海中那和水腳印卻始終在眼前浮現。
……
“咚!”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突然起來的巨大聲響,瞬間把寧容驚醒了。
“怎麼回事?”
“誰?”
同時醒來的還有史阿,勝邪劍緊緊握在手中,此刻的他宛如黑夜中的獵豹,警惕的打量著房間。
“……”
寧容對著其揮揮手,指指門外,示意聲音來自門外。
“……”
史阿點點頭,示意寧容不要動,他靜悄悄的來到門前,先行打探下訊息。
“殺人啦……”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整個夜空。
“啊……殺人啦……那……那鬼又來殺人啦……”
跌跌撞撞的腳步聲,惶恐不已的慘叫聲,向著二樓衝來。
“老闆娘,老闆娘不好了……又…又有人死了……”
……
“是那個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