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侯,乃是孫堅之弟,孫策之叔,孫靜早年間曾跟隨孫堅起兵征戰,等後來孫堅死後,他便又輔佐孫策統兵滅了會稽太守王朗。
因而,等到後來孫策坐擁江東,自領吳王之後,便追功封其叔父孫靜為靖海侯。
可以,孫靜乃是孫家的柱石,其能力雖不出眾,可為人勤勤懇懇,對孫家父子更是忠心,因而在孫家地位頗高。
然而……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靖海侯孫靜竟然遇刺身亡了,而且還是在江東的都城武昌。
“這……這怎麼可能?”
蔣幹的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就在剛才,孫策之弟孫翊被殺手暗算而死,而等他回到館驛,卻被告知孫策的叔父孫靜,靖海侯孫靜也被刺殺了!
一日之內,東吳王族,兩名重要人物,竟然同時遇刺身亡,此事不可謂不駭人聽聞!
“這江東的是要塌了啊!”蔣幹抬頭瞅了眼藍白雲,不無感慨的道。
“蔣大人,您這是?”館丞略帶疑惑的看著對方。
“館丞大人,婢子與蔣幹大人剛剛從昇陽客棧回來,三公子他……他方才也已經遇刺身亡了!”
聽到蝶的話,那館丞蹬蹬後退兩步,滿臉驚駭的瞪著兩人。
“怎麼會!”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館丞失魂落魄的轉身向著身後房間而去。
只留下幾人大眼瞪眼,搞不清楚他為何如此失態。
“幾位還是先去盤問其他人吧!”蝶對著那幾個江東兵著,而後便陪同蔣幹離開了。
這?幾名士兵彼此對視一眼,卻是沒有阻攔,畢竟孫翊遇刺身亡之事不可能有假,而對方既然了出來,顯然證明他們當時也在場,這也就變相的證明他們與靖海侯的死沒有
直接關係。
因為有郡主侍女蝶這層身份,蔣幹在館驛頗為自由,並沒有什麼不開眼的人來尋他,也沒有發生打臉的狗血情節。
“咦……”蔣幹坐在房間,仍然在想孫翊被殺之事,抬頭瞅了眼蝶,卻突然愣了一下。
“怎麼了嗎?”蝶疑惑的問道,聲音很是動聽。
“你的劍哪?就是方才在客棧中那把長劍?”
聽到蔣幹的話,蝶抿嘴一笑,而後纖纖素手放在腰間位置,只聽唰的一聲,那把薄如蟬翼的劍自腰間抽了出來。
“嘶……竟然是一把軟劍!真沒想到姑娘還是身懷武藝的高手!”
眾所周知,軟劍與長劍不同,因為其軟綿無力,不與長劍的剛強相同,因此持劍之人若想用好軟劍,不但需要手腕有力道,還必須要有巧勁。
“郡主身邊的侍女個個會武藝,這有什麼大不聊!”
蝶著話,便將那把薄如蟬翼的軟劍收了起來。
“呵呵~”
蔣幹尷尬的笑了笑,並沒有在糾纏這個問題。
……
“廢物!”
孫策一腳退飛身前的桌案,因為憤怒而臉色漲紅。
“堂堂密府統領,竟然被人在大本營給刺殺了!出去你們不丟人啊!”
“看看!看看本王這武昌都成什麼樣子了!一之內,靖海侯與三弟皆連被殺,讓本王的臉面往哪裡放!”
孫策在大殿之上不斷咆哮,嚇得眾人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不敢與其對視。
“可有線索?”
發了一通脾氣,孫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眸通紅的瞪著那白甲將軍。
“回大王,密府影衛已經全部出動,只要有可疑之人,立刻捉拿歸案!”
“哼!等你把可疑之人抓住,本王的人頭只怕已經擺在那些賊人面前了!”
孫策冷哼一聲,不無嘲諷的道。
“如此,要爾等何用!”
“大王息怒!”
白甲將軍抱拳道,而後抬起頭有些遲疑。
“大王,卑職在這些殺手的身上搜出了靖安司的令牌,只是……此事恐怕有些蹊蹺!”
遲疑片刻,他還是決定把查探到的線索出來。
“蹊蹺?”
“不錯!若真是靖安司的殺手,他們又為何隨身攜帶木牌,難道他們就不怕暴露身份?
再,現如今咱們與蜀國聯盟,靖安司有什麼理由來刺殺王族人員!難道他們就不怕惹怒大王,承受大王的怒火不成!”
白甲將軍分析的有理有據,只是孫策卻不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