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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進屋的同時,緋公子的罵聲也一道歇氣了,只留著一張忿忿不平的臭臉,妖嬈細眸瞪向門前不請而入的這人。

“嗯?哦,是採兒啊。”楚逢君坐在金絲楠木的條案後,見了尉遲採,遂笑嘻嘻扶著案邊起身:“事情辦得怎樣了?”

“……唔,還好。”尉遲採的視線仍停在尉遲緋身上——畢竟是繼霜州事件後的初次見面,她多少還有些不習慣這位突然從“九王”變成自家人的兄長。

楚逢君業已走到她身邊,全然沒有避開尉遲緋的打算,親暱非常地攬住尉遲採:“怎麼了,見到緋公子也不招呼一聲,人家好歹算是你的大哥呢。”

尉遲緋滿臉不悅地別開眼神,“免了,楚相……哦不,如今得叫楚公子了。我想,你還是應當就今日被革職一事,給尉遲家一個合理的解釋罷?”

“我無須為尉遲家負責,我只說過我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尉遲家的舉動。這一點,早在合作之初我便已對你的養父言明,雙方也有過相應的承諾。”楚逢君挑眉微笑,手掌扣緊了尉遲採的肩頭。“至於革職麼,事起突然,緋公子總得給我足夠的時間查清其間來龍去脈,否則如何對策也就無從談起。”

“還需要查麼?照昨夜所說,分明是那太祖妃在背後搗鬼!”尉遲緋冷笑。

“我已請世子動用必要的人脈前去探查……”說著這話的時候,楚逢君垂眸向尉遲採遞去一記眼光,“你我從前被他整治得這樣慘,這回總得討回本來不是?”

尉遲採狐疑地睨著他。

這些天楚逢君與赤英堯過度密切的關係,一方面讓她的潛藏的腐女細胞蠢蠢欲動,另一方面……吃吃小醋什麼的,嘛,也挺正常啦。

這時便聽見門外傳來青衣刻意壓低的嗓音:

“主子,有貴客到了。您要不要出來親自瞧上一瞧?”

屋中三人面面相覷。

……這楚府,最近莫不是成了收容所?不單楓陵王妃母子與梁佑微留在這兒湊熱鬧,連尉遲緋和壽王也來插上一腿,這一回又是誰啊?

“不必再賣關子了,好不容易才從碧璽殿內潛出來,怎能在這種沒營養的問題上浪費時間?”尉遲尚漳早就耐不住性子,抬手一巴掌扇開門扉。屋中三人傻愣愣立在原處,倒是尉遲採最先反應過來:

“欸?……二叔您怎麼在帝都?”

“準確地說,我已在碧璽殿內住了兩日。”尉遲尚漳脫下罩在烏紫錦袍上的銀狐裘,雙目炯炯如炬,“長話短說,**煩來了。碧璽殿與永熙宮皆已被羽林衛重重圍住,如今便是隻麻雀也飛不出去。你們幾個腦子好使的,趕緊想法子救駕吧。”

……都說連麻雀也飛不出來,那你是怎麼出來的啊?三人不約而同地想。

見無人應答,尉遲尚漳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十分盡責地解惑道:“忘了說,從永熙宮側殿有通往天樞閣密道,只要出了紫麟門就好辦了。”

尉遲採只覺滿頭黑線汗噠噠。

接下來的路線還消說麼?自然是從天樞閣某幅聊作遮掩的畫軸後爬進去……再從馥宮的地板下爬出來。而馥宮位在禁苑東南角,本就偏僻,羽林衛大多集中在紫麟門以北,所以從馥宮脫身反倒安全無虞。

楚逢君揉了揉跳痛的額角,滿臉無奈:“我說尚漳大人,您既然能逃走,為何不順道就把那小鬼一併帶出來啊?”

“陛下由重華宮的專人看管,莫說帶他出來,便是靠近他所在的宮室也不可能。”尉遲尚漳挑了一處軟椅坐下來,長長舒了口氣,“永熙宮有密道,也是太上皇告訴我的,不過他本人無論如何也不願離開碧璽殿,所以呢,獨我一人喬裝後混入羽林衛內脫逃。”

尉遲採似是而非地點點頭,尉遲緋則是直奔主題去:“要救出赤帝,勢必得調開那群羽林衛才是。楚公子,你有何妙計引蛇出洞?”

楚逢君兩手一攤:“我哪能有什麼妙計,從前身為文官手無兵權,現在連官職也丟了,你叫我到哪兒去給你弄一群人來引開羽林衛啊?”

“你!……”楚逢君難得直白一次,尉遲緋卻險些給氣得內傷。

“不如這樣吧。”尉遲尚漳沉默了片刻,倏然抬眼道:“離新年朝賀只剩下不過兩日,何不借保護諸州使節的名義調動羽林衛,分散包圍永熙宮與碧璽殿的兵力呢?”

楚逢君頷首表示贊成:“好是好,可那也得經由禮部出面才行……”

“那種事,交給新晉中書令的壽王殿下不就得了?”尉遲緋半是揶揄半是抱怨地道。

“…